当,样貌竟也难得的有几分相似之处,观她举止,又是个稳妥之人,当下自然满意,只是又将杜氏叫到一旁,问道:“你这侄女当真可靠?”
杜氏笑道:“她自小最听我这个姨母的话,若我开了口,她便是豁出命去,也会将事儿办妥。”
秦氏点头,“那便好,等这事成了,从我名下再给你拨两个城东的铺子。”
杜氏闻言,面上笑意变得越发谄媚。
彼时,祝小满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就已经定了下来。
等离了前院,杜氏才同她道明了此事,满心以为她定不会拒绝,毕竟她向来是个乖顺的姑娘。
可不想祝小满却变了脸色,头一回对着姨母摇了头,“姨母,我不想去。”
杜氏脸色的笑容顿时僵住,“你说什么?”
祝小满抬头看着眼前人,坚定道:“我不想入宫。”
杜氏顿时急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姨母还能害了你不成,你好生想想,你不过是个婢子,在哪里伺候人不是伺候人?入宫了还能伺候那些身份贵重的主子,若是能哄得他们高兴,随手给的赏赐便值当你在阮府做一辈子的烧火丫头!”
可祝小满却并未动心,依旧摇头道:“姨母,您别再劝我了,我当真不想入宫。”
杜氏见祝小满这般油盐不进,索性也不说那些好听的话了,直言道:“你以为这事还有得选么?你便是再怎么不想,也还是要替青竹小姐入宫去,不如索性自个看开些。”
说罢,扭头便走了。
杜氏这话虽然说得畅快,可她心里却是不安的。
虽说她有心强逼着祝小满入宫,但若是祝小满实在不愿,将这事当着那位常大人的面将此事捅了出来,那常大人怕是不会放过这机会,到时候闹腾起来,她的下场恐怕不会太好。
可若是让她这会儿去向秦氏坦白,言明自个这个侄女实在不愿入宫,她心下又是有些不甘。
毕竟那秦氏都说了,要是这事成了,要将名下城东的两间铺子拨给她,那可是城东的铺子啊,城东是整个上京最为繁华的地方,那地界上的铺子当真是寸土寸金,若是她能得了那两个铺子,便是经营不善,也能管得了自个的吃穿用度,若是经营得好,那更是不必多说。
都到了这会儿了,要让她舍了那两间铺子,她如何能愿意?
眼看入宫的日子一日日临近,杜氏也越发心焦,思来想去方才想起那刘景文来。
她心想着,是了,那丫头平日里最是听话,自个说什么便是什么,怎么如今却生了闹腾的心思?大约便是因着这刘家小子了。
那丫头已经与刘家小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又怎会甘心就这样入宫去呢?这一入宫,没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那刘家小子即便如今与小满再怎么情深似海,也是断断等不了这么久的。
想到这,杜氏心里便有了主意,索性揣了银子去将那刘景文寻来,与他说明了自个的谋算。
那刘景文倒是个识趣的,虽然心下有几分舍不得,可见杜氏出手阔绰,到底还是动了心,于是便应了下来。
杜氏见他应下,方才肉疼地将一半银子递了过去,“剩下那一半等你依着方才商量的与小满原原本本的说清了,我再给你。”
这话挑不出什么错处,刘景文也只能答应。
收了银子,自然要办事,刘景文依着杜氏的意思,当天夜里便约着祝小满见了面。
那刘景文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等见了祝小满,话还没说上几句,便道:“杜姨娘好歹是你的姨母,做事情自然是为你考虑,也是为咱们的未来考虑。”
祝小满不由愣住,又听刘景文接着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所顾虑,担心我等不了你这么久,可是小满,我对你的情意你还信不过吗,莫说是十年八年,便是一辈子,我也愿意等。”
祝小满头一回听到这样直白的情话,面上不由染上红晕,她磕磕绊绊道:“可是我怕……”
“相信你自己,小满。”刘景文不等她将话说完,就将她揽入怀中道:“不过就是伺候人而已,宫中的那些人虽然身份贵重些,可不也还是人吗,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没人会为难你的。”
这会儿的祝小满早已被刘景文这一番动作砸地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就将这事应了下来。
见她答应,刘景文虽然已没了耐心,可为了不出岔子还是耐着性子又与她说了好些甜腻的情话,方才哄着祝小满回去休息。
而等祝小满一走,刘景文便绕到假山后面向等在那处的杜氏开口要余下的一半银子。
杜氏撇了撇嘴,将那一半银子递给了他,“果真男人的话没一个字可信的。”
刘景文并不反驳,只将那银子收好,又笑道:“这不是为了给姨娘解忧吗?”
这一夜,他们二人倒是合了心意,可亲眼目睹身边最为亲近的两人是如何谋算自己的祝小满却一时想不开,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湖中。
在那样的湖水中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