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能废了本宫,又可会求到本宫这儿来?”
贺宛脸色微变,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可赵筠元却又接着道:“宛妃还是要认清眼下局势,只要本宫不愿让出这个位置,那你便永远也做不了这个皇后!”
贺宛捏紧手中锦帕,却到底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咬牙道:“既如此,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说完,便一甩衣袖转身出了殿门。
等出了永祥殿,贺宛便也不用再继续忍耐,开口便直接骂道:“这赵筠元算是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在本宫面前嚣张?等本宫名正言顺坐上那皇后之位,定不让她好过!”
玉桑连忙开口劝道:“娘娘何必着急,依着圣上对您的心思,这不过是早晚之事而已。”
贺宛冷哼一声,“本宫就是见不得她那副嚣张模样!”
说罢,又是思忖片刻,面上方才有了笑意,“既然她不让本宫好过,本宫自然也不能让她过得顺遂!这些日子,总要让她吃些苦头才行。”
玉桑正不解其意,就听她接着将心头打算尽数说了。
虽然只是些寻常的折磨人手段, 可对于如今已经被幽禁于永祥殿的赵筠元来说,却无异于是雪上加霜了。
玉桑见贺宛如今神色,便知她满心怒火, 自然也未曾多言, 只乖巧应下。
贺宛见此,才算是舒缓了神色, 冷笑道:“如此, 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在永祥殿熬到几时,又能占着那皇后的位置到几时!”
午后, 细碎的阳光柔柔的洒下来,有些暖意却也不至于晒人,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玉娇却和门前看守的几个宫人争得面红耳赤。
赵筠元被幽禁于这永祥殿也并非一日两日了,初时即便是外边看守的宫人对待她们的态度都极为恭敬客气, 只要是能通融的地方, 都会尽可能的通融。
毕竟那些人也想得明白, 她即便被幽禁于此处, 可到底还是皇后。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否则来日她再得势, 他们这些人岂非要遭了难?
可时日久了, 心里的想法却生了变化。
毕竟这日子一天天过去, 可赵筠元却依旧被幽禁于此处, 加之最近甚至有废后言论传闻开来, 他们心里自然不免嘀咕,难道这位皇后娘娘当真被圣上彻底厌弃了吗?
心中有了如此念头, 他们这些个宫人比之往常, 便也不自觉懈怠许多。
原本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春容与玉娇都知道如今永祥殿的情况如何, 在后宫这样的地方,宫人们拜高踩低那本就是寻常之事,只要这事做得不算太过分,她们也自会忍耐着。
可眼下明明早便过了用午膳的时辰,午膳却还迟迟不曾送来,玉娇出来问过几回,门口那些个宫人都是一副敷衍模样。
前边几回,玉娇还压着心头的火气,与那些个宫人好生说着,可到了后头,见他们一个个依旧态度敷衍,心里那股火气便是再也压制不住,索性开口与他们吵了起来,“这一早便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往常娘娘的膳食也都一应由你们送来,从前日日都能准时,怎么偏偏今日不成?”
见她发了脾气,外间几个宫人却并未在意,只摊了摊手道:“这可怨不到咱们头上,方才我们便说过了,是御膳房那边不曾备好膳食,我们也差人过去问过好几回了,只是人家却只说不曾备好,这……玉娇姐姐,我们也是没有法子啊!”
他们原本便是得了常宁宫的授意,有如今正得宠的宛妃撑腰,自然是毫不畏惧,至于那午间的膳食,其实御膳房那边一早就送了过来,只是被他们尽数倒了去。
他们虽得了宛妃的命令,可到底顾及赵筠元的身份,也只敢在这种小事上边为难。
玉娇闻言却是气极,“娘娘的每日餐食本就是你们的职责,今日这吃食不曾送来,若是御膳房那边怠慢,便要治了御膳房的罪行,若是你们怠慢,便也要治了你们的罪!”
这话听着有几分气势,可却并不曾将那几个宫人吓唬到,他们只笑道:“若是玉娇姐姐有这本事,不如索性将这事告到圣上跟前去,也好将咱们几个尽数治了罪,让姐姐您心里头舒畅些!”
这便是故意嘲讽了,谁人不知如今的永祥殿就如同牢笼一般,莫说是像玉娇这样的贴身婢子,便是寻常粗使宫人,也是出不去的。
玉娇本也不是个憋得住脾气的,这会儿见这宫人明明是刻意为难竟还冷嘲热讽,顿时面色一变,开口便要与这几人大骂起来。
原来玉娇还在家中时,倒是被那赵氏教养得有几分像那名门闺秀,只是赵氏本身便是个泼辣性子,有时候与人争吵,一开口便是些极为难听的脏污话,玉娇听得多了,不知不觉便记下了些。
这会儿实在生气,那些难听的话便已是到了嘴边,正欲说出口,却见春容急匆匆地从殿内走了出来,道:“不必再与他们多言,玉娇,娘娘唤你进去。”
玉娇听了这话,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那些个宫人,而后才缓和了心绪,应道:“我这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