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地形相当熟稔的刺杀者已经消失在了广袤无边的夜色中。
“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搞不清楚状况还要追上去才是傻瓜。”轻松地看穿利恩在想什么,华莱士挑着眉梢潇洒地如此说道。
“不过你刚才竟敢把我当成行李般地甩出去可就不是这么好解决了吧!”爱记仇的华莱士睇向他的眼神加入一抹危险的犀利。
“这个嘛是为了救人啊,哈哈,救人。”利恩干笑数声,避开华莱士险恶的表情,转头去看幸运逃过一劫的中年男子。
“这位先生没有事吧。”
“少装好人!”华莱士横插一杠“啪”地拍掉利恩伸过去的手“刚才那个人不是普通的小偷!会被杀手袭击表明他一定有被人憎恨的理由!”
利恩不敢苟同“你这样说未免有点”
“哈利!”刚才的大嗓门这时才终于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一脸紧张地举起手杖,指住华莱士与利恩“你们就是拉结尔派来的刺客吧!有我在休想伤害哈利!”
“拉结尔?”
“刺客?”
利恩与华莱士同时挑起眉毛。
“他们是救了我的人!你这个白痴!”中年人终于站了起来,伸手揪住大嗓门青年的衣领“可恶!都是你慢吞吞的!要不是这两位先生见义勇为!你以为现在见到的是什么?是我的尸体!”
青年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呵呵,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头!埃斯蒙德!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许再调查‘拉吉尔’你就是不听!”
“哈利!这个组织绝对是有问题啊!”“那不用你小子告诉我!但是现在连最高法庭那帮先生们都和他们密切来往,你说他有问题有什么用!所以我才骂你是白痴!你一意孤行也要有个限度!”差点被人暗杀,让这位中年大叔的情绪差到了极点,通通冲着青年发泄而去。看来大吼大叫是个在危险关头化解紧张情绪的好方法。
“真的很抱歉!”头发短短看起来相当精神的青年俯身向中年人行了个礼“埃斯蒙德从现在一刻起宣布辞职。今后我的一切行动都与报社无关!”
“你这个白痴!”大叔气得血气翻涌,伸手就向着青年的后脑煽了一掌“要是你这样的热血白痴都要辞职!那爱尔兰就无药可救了!”
“抱歉!”可怜的年轻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报以苦笑“可是我继续留下来的话,会给您添麻烦的。”
“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大叔跳着脚咆哮“我是要你懂得珍惜生命!我死了好歹还混个中年暴毙!你死了就叫年少早夭!你个白痴的,明天就给我乖乖收手不许再查!”
“这两个是怎么回事?”利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好像都不是坏人哩。”华莱士事不关己地束手而立。
“哎呀,这两个路边草还在呢。”大叔一整衣领,肃然回头“恩人你好。谢谢。”
如果你不把前面半句也说出来就算勉强接受啦。利恩和华莱士盯着他瞧,同步思维中,想着这位大叔的语法可真是天下一奇。
“不好意思,虽然我没有偷听你们谈话的想法,但是出于不可抗力的因素,我还是听到了你们交谈的内容。”利恩礼貌地点了下头,很感兴趣地问道:“请问一下,你们谈到的‘拉结尔’是指传言中出现于都柏林的圣者阁下吗?”
“圣者?”被称为埃斯蒙德的青年怪叫一声,随即捂住脸大声呻吟“又是一个吗?不要告诉我你是特意来找那个家伙的吧。”
那个家伙?利恩向着华莱士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真是个“别致的敬称”看来这位埃斯蒙德先生,对那位传说中的先知相当感冒。
“你刚才说过是他派人袭击你们的?”华莱士可不像利恩有那么多顾忌,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拍了拍埃斯蒙德的肩膀,发表了充满他个人偏颇见解的言论:“那家伙果然是不可告人的犯罪分子对吧。我就说嘛,从古至今打着宗教旗帜招揽人心的诡辩领袖,终究必然发展成为盛产罪恶的诡秘组织!”
“华莱士!”还没有搞清状况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利恩暗含警告地投去不赞同的一瞥。心想,这样一来,即使有什么情报,人家也不可能告诉他们了。
没想到
“你真是个难得一见在这浊世的浑流中还能保持清醒拥有大智大慧的人物啊。”埃斯蒙德好像迷失的羊羔终于见到了主,流露出获得救赎的欣慰目光,摇晃着华莱士的肩膀,热诚相邀:“你说得完全没错!走吧,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首先自我介绍,我叫埃斯蒙德,二十四岁,自由报社记者。”
三人一行把哈利先生送回家后,便来到了埃斯蒙德暂时租住的房子。
“因为工作有点危险的缘故,现在已经和家里断绝来往了。”轻松地帮这两位贵客泡了红茶,埃斯蒙德亲切地招呼:“尽量轻松点别客气,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嘛。”
“问题是你这个破房子怎么可能让我轻松得起来?”皱眉打量简洁到乏味的摆设,华莱士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