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棍来打它!”
啥?打它?
段鹏翼和乌鸦一同惊惶失措。
“放心。”谢小潮笑如春花“我只是要你练习臂力,不用真打到啦,你每挥一次,都把棍子停至它的头顶。”
还、还是很危险啊——
段鹏翼和乌鸦一同惶惑不安。
看出他的犹豫,谢小潮闲闲地说:“两个选择——一,你打鸟;二,我打你。”
缓慢地垂下头,再慢慢地竖起一根手指,段鹏翼难过地看了看乌鸦,对不起了,乌鸦兄!他惭愧道:“我选一。”
“呀喝——”少年双手举棍直奔某活物头顶而去。小乌,原谅我!
大棍夹着忽忽风声而下,小乌鸦双翅乱飞,呜呼,我命休矣!
“睁眼”
嗯?
“段鹏翼,我叫你睁眼。”
“不——”声音带着哭腔。他不要,他一定打死小乌了,他对不起它,呜——
“没事,你没打到该死的鸟。”
“你骗我。”他明明觉得自己打到了。
“我骗过你吗?”敢怀疑她的人格?
“有!”少年陈诉事实,她天天都在骗他。
呱呱的叫声适时响起,他心下一宽,看来小乌还活着,太好了!可是他怎么觉得那叫声中还带着笑意
好奇地睁开眼,小乌鸦安然无恙,感天谢地!
“段鹏翼。”少女清清脆脆地说“你低下头瞧瞧行吗?”
呃,啥意思?他顺着少女的眼光往下瞟,那根棍子的落脚点正在少女的绣花鞋上难怪触感那么柔软。
“抱歉,小潮!”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了,他向后缩去。哭!早知道会打到小潮,他宁可成为杀鸟犯。小潮不会放过他的,呜——
谢小潮满面笑意“好奇怪哦,乌鸦在草人的头上,而棍子竟打到我的脚上——小鹏你真是好准头哦,我给你一个奖励好了。”
“不、不用——啊——”
于是乎,在梅花林里,白衣少女精彩的舞棍术开始施展,长棍舞成飞花,将一个蓝衣少年笼罩在一片光影之间。当然,绝对还不会伤到他一根毫毛——只不过就是那颗恐慌中的心受了点儿伤吧。
嗯,现在段鹏翼明白谢小潮想让乌鸦当何种角色了,此刻,他就是那只乌鸦。
于是,一整天的时间慢慢流逝。
谢小潮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吗?也许吧
黄昏来临,夕辉如火。
白衣少女背立斜阳,良久,良久。
这个世界上大概真的有所谓不合适这种事吧。不然,何以那身后已无力站立遂只能平躺于草地上的少年在自己这种良师的指点下依然毫无进展呢?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啊,但是竟然
唉!悲兮悲兮长叹兮——难得她一番好意把自己看家的棍法都拿了出来,竟然就是摆不平一个与武无缘的少年?
对,是他天生与武无缘!不然不可能有自己这种名师坐阵还学不会的。嗯,一定是这样!
从悲戚中醒来,谢小潮又开始寻思。每个人的指数其实都是一样的,在外貌上高一点在内在就可能低一点;这里不行,另一面也许就很强,毕竟硬要求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德才兼备也的确是强人所难。嗯,条条大路通京都,东边不通走西边!——语出谢子。
帝王将相,帝王将相,不成帝王则成将,不成将来则成相。
活人,还能让“那啥”憋着吗?呵呵呵呵——谢小潮暗中佩服自己灵活机智的脑袋瓜。
她回头道:“鹏翼呀——”
“我不行了啦。”蓝衣美少年经过一天的风霜洗礼,早已成为黑衣煤少年,呜——他不要了啦。
谢小潮笑眯眯地道:“你听我说嘛——”
“呜——我不要练啦。”
谢小潮一脚踏上他的背“你这家伙不能听人讲话呀,像只鸭子呱呱叫。我是要说不用练了!”
“我不要——哎——啥?”
缓缓弯下腰,谢小潮吹气如兰:“鹏翼呀,明天我们一起进学堂吧。”
呵呵,紧攥双拳,她是不肯轻易认输的谢小潮!毕竟,少年当以读书高嘛,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