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们知道”她冲口而出,旋即自知失言的贝齿咬住红唇。
是对方的冷静反而另她慌乱了。手指扭到胸口,纠缠成团啊。
“表妹是关心则乱了。”他轻笑出言,看来神色自若“表妹当然明白,你们的行动是多么的莽撞和不计后果。不说能否得手,就算得手,那刺客能跑得脱吗?千古以来哪个行刺得手的刺客最后脱了身?行刺本身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双手抵住桌子,袖子却在微微颤抖“你的立场不是很奇怪吗?”回过头,她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问出心头疑惑。
“你不是保皇一党吗?为何要救刺客?为何不抓走我?为何要说这些立场不明的话?”
“我不是保皇党,我只是不想做无谓的事情。”他径直站起身,面上收敛笑容变得无比严肃“你知道我早年是行走天下的柳莫天。我也曾经仗剑行天下,以为凭着一把剑就可以救人于水火。就像现在的你们,太单纯也太片面了。”
上前几步,平视着她,他道:“你人宫时说过你是为了给岳将军报仇!你以为杀了赵构就能使忠烈安息于地下?时下政局混乱,金人虎视眈眈。天下百姓在这半壁江山中才过了多少年的安稳日子?我问你!你若杀了赵构,那下个皇帝是谁?有多少人想当皇帝?尘烟四起,金人必趁势攻来,到时候多少百姓又没于铁蹄之下,你们剿风有多少把剑又可以救得了几个百姓?”
“你”“我加入朝廷不是为了保护宝坐之上的那个皇帝,我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国家和更多的人们。你说我们是走狗或什么都随你,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由得微微后退,被这样的话,这样的气势而击败。心口痛了起来,这就是她所持有的自欺欺人的正义。在这个男子湛然的双目中如此轻易就被击碎的正义
“所以我一直想劝你”“住口!住口!”她喝止住他,拨剑向他刺去!
不能再听他讲,心中有什么正在破碎啊。一剑刺去,眼泪同时流下,不可抑制。
门被撞开,有个人飞身而人,剑尖轻撞抵在了她刺去的剑上。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鸣声。
“卫苍!”字文靖仁偏过头,看到灰衣散发的卫苍。
泪眼模糊中,她看清来人,正是那日入宫遇到的侍卫。
灰色的眼睛带着一点讥诮。没有温度的眸下却隐藏着看到那泪眼的痛灼。卫苍盯着她一字一句:“你不明白宇文真正想救的是谁吗?”
剑身落地,她也随之踉跄。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被说动了。
“你能救他是吗?”
宇文靖仁看着她缓慢而坚决地点头“我一定!”
“在、在那皇帝身边,抬龙辇的第三个侍卫”
扶住她的肩,宇文靖仁眼中光华闪动。他必须马上赶到!在此之前,嫣正!一切只能靠你了!
“卫苍!明白该怎么做吧!”飞身的同时,他回首招乎卫苍。
卫苍面无表情,向他作一个完全明白的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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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葱葱、水色莹莹。果然是个猎物的天堂啊。
相嫣正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当今天子像个小孩似的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简直就是丢大宋朝的脸嘛。一想到美丽优雅的自己的身上,竟然和这个人流着据说是有三分之一相同的血液,相嫣正就觉得很羞耻。
“嫣正,朕也要去大显身手一番!”
“不要吧。”他脱口而出。旋而改口“啊、我是说您先等一等嘛。”
“等?等什么?”赵构一脸不解。
等宇文来嘛。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
当下摆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惹得赵构一阵心怜“怎么回事?”
“其实嫣正很怕骑马啦”努力闪动几下睫毛,让眼睛看来水蒙蒙的。丢人就丢吧,反正他的名声也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大不了让战二小姐再笑他就是了呜——
“要是您现在就去亲自狩猎,那嫣正一个人留在这边不是很怪吗?大家就会知道嫣正很怕骑马的事。
所以,再等一下,等一会儿有人带着猎物回来了我就去装做帮人看猎物的样子。那样就不会丢脸。”故意贴近赵构极小声地说,一边望望左右很怕被人听到的样子。
赵构听得是脸部表情很是扭曲。表弟他竟然会害怕骑马?在这个骑马打仗的年代耶!可是看看相嫣正那张有时候让他都疑惑是不是女扮男装的粉嘟嘟的脸颊,那双雾潆潆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和那种让人又怜又爱就是狠不下心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说他怕骑马竟然是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呢!
虽然看着眼前大臣们奔走守猎的样子是很让他越越欲试,不过看在表弟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的份上,他就先坐一会儿好了。
慈爱地端起一个疼爱小辈似的笑脸,复杂地冲相嫣正点点头。相嫣正的眸中马上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