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心对她坚定不就得了。”根本是舍本逐末的做法嘛。
叹了口气,即使是笨如丁香者,也会有比较聪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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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楼的雅间。
屏障雕镂精细,嵌纳着金丝,红木制的八仙桌上摆放着真正景德镇产的上好细瓷。唱曲的姑娘半抱着琵琶,笑脸妖娇,十指幽柔,轻轻一拨,便泻出似水柔情。穿着紫红袍子一如女子般俊媚的公子,正倚着茶几听得摇头晃脑,不无陶醉。
宇文靖仁和卫苍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对望一眼,都有些好笑。
轻轻地吹动幽碧暗卷的茶叶,让袅袅馨香直沁鼻端,相嫣正摇摇头轻赞:“茶香,人美,曲亦妙,只可惜不懂欣赏的人来了。好吧,好吧,”他笑嘻嘻地甩出块碇银子给唱曲的女子“我们要谈点事,你下去吧。”
青楼女子最是懂眼色,当下拿了银子,抱着琴起身,路过二人身旁,眼神轻瞟,柔媚一笑,退了出去。
“相公子,你好享受啊。”宇文靖仁笑道,一边拉开椅子落座。
“好说好说。”相嫣正挥开扇子,半挡住脸冲他一睐。
“哼!”卫苍旁边冷讽“怕是有人生怕自己一定了亲就跳不出娘子大人的掌心,要趁早行乐呢。”
相嫣正苦起脸来“呸呸,卫苍一讲话,连茶水都变苦了。”
“你定了亲?”宇文靖仁有些诧异“谁家的姑娘?”
“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母老虎啊。”他真是惨,怎么会这么倒霉碰上战家的那个凶女人?现在完了,说什么也晚了。看了一眼字文靖仁,相嫣正又吃吃笑道:“你可好了。你娘子为你招榜纳妾的事已经传遍临安了,连圣上听说后都感动得差点没掉眼?目。羡慕啊”“哼。”宇文靖仁轻哼一声,敲敲扇柄“正事!”
“好好,说正事!”相嫣正眼神倏然而变,妖媚的神情不复“从那些人宫的刺客那里,可打探出消息?”
“明知故问!”卫苍简洁地送他四个大字。
从相焉正手中拿过茶杯,轻啜一口,宇文靖仁浅笑道:“这些人向来是问也白问,断不肯说的。要不是卫苍的人在里面盯得紧,怕是一不留神早就想法子自己了断了。”
“了断好啊,一了白了嘛。服毒、咬舌、闭气,死的方法多的是!现在好了,他们不死,我们这里悬着,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他皱皱眉,瞟向卫苍,一脸不满“我说你当初怎么就没杀了他们呢?要不然你放他们走嘛。你”后半句在卫苍投来狠狠一记白眼后立即消失。
“我是说你真是有仁有义的大侠啦”呜——口不对心。他好可怜。
“嫣正,别胡说八道了。”宇文靖仁把自己找到的线索说给他们“这些刺客确实是剿风派来的杀手。”
“哈,又是剿风!”相嫣正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一声,又看了一眼字文靖仁“我说你们这些江湖上混的人,怎么都那么讨厌啊!傻傻地抡几把菜刀就往皇宫里面闯,白痴啊!是杀人还是送死?”
“他们武功都不弱,特别是逃走的那个女人,功夫算是很高的。”卫苍不带情绪地说出事实。
宇文靖仁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却并未开口。
“还有,上几个月,我记得就是这个剿风吧。”半躺在椅子上一摇一晃地,相嫣正开始整理脑中的资料“跑到明州去杀富济贫,好死不死的,偏惹到当朝国舅家的远亲,嘿嘿。他们杀了富,他们抢了财,他们散了点碎银子给几个乞丐,他们真是又做了一件善名远播的‘大好事’。然后呢?”他白了一眼二人。
“国舅跑去硬是把这事扣到了当地小小知州的身上,让他限期追回失窃银两并力惩匪首。你们说,他有本事逮得住剿风的哪位当家?他还不是把银子往百姓身上巧借点名目摊派回来,再抓几个倒霉的替死鬼?啧啧,这还只是他们办的蠢事中的一小桩呢。”
忍不住摇头又是一阵冷笑。
卫苍还是面无表情,自端起一杯水直倒进喉咙“这么说,你是不赞成救他们了?”
“算你说对了!”他还真是不赞成把这些人救出去。只会做傻事,做笨事,还一个个自命正义的化身,简直可笑。
宇文靖仁冷静地分析:“不放走他们,剿风的人不肯善罢甘休,必定再派人来。劫牢是小,刺驾是大!不如从中斡旋,让他们”
“想都别想!”相嫣正打断他。不是他要扫宇文的兴,他们的话,那些人根本不肯听也绝不会信。
明白他的想法,宇文靖仁摇摇头“你总是那么固执。有时候,一句话就能点醒一个人。”
“你总是那么乐观。”卫苍嘴角终于噙起一抹微笑,看向他“别以为别人都能和你一样。”
“每个人都有一把剑。我不认为自己一定正确,别人一定是错误。”他抬抬眉梢,双目湛然“但只要剑是为了正义而出,我就不能看着它断掉!”
相嫣正停止前摇后摆,坐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