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的气息一散,唬坏欧阳家的一票人。总镖头不怕天不怕地,嘿嘿,对这个女婿还真有那么一丁点怕啦。当官的他见多了,像女婿这么不怒而威的还真是少见,当下递眼色给自家人——撤退。
走到门外,还是回过头不放心地看他一眼“女婿!你得记着当初你提亲时答应过咱们什么话!”
宇文靖仁眼睛微眯“小婿一直谨记!不送!”
关上门,他先扶住母亲“娘,您和小辈们生引么气?岳丈是个粗人,说话没恶意的,您别往心里去。玲珑,还不过来给娘赔不是!”拿眼神一挑,示意她认个错。
“我为什么要认错啊?爹爹他们是不对,可娘也不对啊!她为什么要逼你纳妾?”玲珑面子下不来,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委屈。
“你听听,这就是你媳妇!”老夫人更生气了,靠在他怀里颤巍巍的“看!这就是你非娶不可的女人!”
“娘。”拍拍娘亲的肩,他回头看向玲珑,这丫头怎么忽然就这么不懂事?
“玲珑,我要你道歉是为了你的所作所为。你把爹弄得闭门不出,又害娘这么生气,难道不该道歉吗?”缓和一点语气,他只是不想让娘和玲珑闹得太僵。他出了门,家里这几个人还得天天大眼对小眼呢,真吵开了,以后怎么办?他希望玲珑能明白他的苦心。
然而从没受过他一句重话的玲珑眼圈早红了。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夫妻的情分!难道她做错了?难道她该任凭公婆为他娶小进门?还是,这根本就是他的主意?
“宇文靖仁!我讨厌你!”玲珑大喊一声,冲回房内。
她立刻关上门,又打开,扔出一床锦被,然后紧紧闩上门,倒在床上大哭起来。这回不用生姜也照样哭得泪流千行。顺势拽过什么来擦脸,却发现拽到手中的是自己刚绣了个开头的绢面。她一气,想剪掉,却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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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靖仁安顿好母亲,想回房却发现门前扔出一床锦被,看来自己已被拒之门外了。轻叹一声,他抱起被子直奔书房。还是等玲珑静下来,再和她好好把事情说开吧。
紧张的只有小丁香一个人。她想,这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再接下来也就该是上吊这件事还没做了,这门一关,万一小姐想不开,真的走上这条路可咋办呢?
“大人,大人!”她只好紧紧跟上宇文靖仁,盼他去看看小姐。
“有事?”宇文靖仁眉梢一挑。
“我怕”
“你怕?”宇文靖仁低下头,颇有兴味地看着面前这个矮小的丫头“还有什么是你怕的?”整日和主子一样迷迷糊糊的人也懂得啥叫害怕?
“我怕小姐她想不开”吞吞吐吐的,她还是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宇文靖仁一阵大笑后收脸快如翻书,又回复成平素面无表情的样子“你说她?玲珑?会寻死?”
“对啊!”丁香拼命地点头,姑爷怎么不着急呢?
“睡吧。”想太多!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关得又快又紧,差点夹到她的小鼻子。
什么嘛!柔柔鼻子,她慢慢踱回去。怎么这么冷淡?难道她想错了,姑爷根本不在乎小姐?怎么会这样呢?不行,她还是担心。
想到此,丁香快步冲上楼——这次居然没有摔倒——使出吃奶的力气向门板冲去,门正好同时从里面打开,两个人撞到一处,双双险些摔倒。
“丁香?”玲珑被吓掉三魂七魄。
叫、姐?咦?你、你干什么去?”再怎么笨,看到小姐手拎两个大包的样子,也能猜出几分端倪。
“嘘——”玲珑赶紧示意她噤声。
捂住嘴巴,又再悄悄地挪开一点儿,丁香左顾右盼“小姐,你要回娘家啊?”
“笨!我是要离家出走!”
哇哦,小姐好有创意。丁香当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玲珑,然后决定,她当然要一同前往啦。
于是,月明星稀的晚上,一高一矮两条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向后院。高一点的先翻墙而出,紧接着是“扑通”一声重物掉落的声响。
“笨啊,这么多年连个翻墙都没学会。不要说你是我的人哦,丢脸!话说回来,你干吗非得跟着我走?”
“人家、人家想学习一下什么叫做离家出走嘛!”呜——屁股好痛哦。
风动叶摇,转瞬一切恢复平静。
宇文靖仁执笔批理公文,浑然不知家里已经消失了两名只会浪费粮食的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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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少夫人离家出走啦!”管家阿德的大嗓门揭露这一事实,是在次日清晨。
“离家出走?”吃早膳的二老闻听消息,差点被噎到,旋而努力消化这一新新名词。
“少爷你看!”阿德紧张地递过来一张大纸。
宇文靖仁接过一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