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我像鸟一样跳了下去。在那一瞬间里,头发全都向后飞去,鼓掌声与笑声里,我听到了某个人大声喊着我的名字:秀树!
不管有多少声音,也无法湮没他的声音。
即使眼睛闭上了也还是感觉得到是信秀来了。
在空中弹跳的时候,时间仿佛静止。心脏难受地封塞了一切,所有的感官为了逃避这痛楚的瞬间而自我封闭。只有心跳异常。
“没事吧?”
终于被拉了上去,七嘴八舌围过来的声音都在这样问着。
“哪里难受?!”
有谁把我抱在怀里,用力地柔搓我的额头,却问着不一样的问题。
张开眼睛,就看到信秀的脸。
焦虑的、美丽的、懊恼的、全世界最漂亮的黑眼睛。
想要说的话有很多吧,但这里有别人在,所以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没关系,那些话,即使你不说,我也能够全部了解哦。
嘴角向两边延伸,露出了招牌的灿烂笑容。
对着镜头做出利落眨眼的帅气的姿势,头却依赖似的靠在了信秀的臂弯里。
“结束了工作后,立刻赶来了。”随口说着他会在场的理由,开着车的他,主动送我回家。
从车前镜里,我张望到他生气的面孔。我知道他想说“这么麻烦的事,你不要做”可是,我也知道,他也知道,在我们所处的圈子里,想说这样任性的话,根本不可能。
“觉得自己真没用。”
忽然,他就这样说着,把车停下了。
很少说这样的话的他,总是觉得如果做不到即使说出口也没有任何意义。可他这次还是说了,就像拼命想要把他的心情传达给我。
“想要保护你。如果我很强大,我很有能力的话,秀树就不需要做这种事了。”
“傻瓜,我不想只被你保护啊。”
看着那个帅气的男子,孩子气地伏趴在方向盘上,俊逸的眉眼笼上深沉的陰悒,然后有晶莹仿佛滑下
我抬起头,从后面拥抱住他。
“我也想要成为你的支柱呢。”所以,尽管害怕,还是不想让自己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哭泣,等待被保护。还是张开双臂,像鸟一样跳了下去,因为想要得到那双名为坚强的羽翼呢。
“我想成为让秀树可以对我哭泣撒娇的人。”他别扭地说着,固执地趴在那里,不肯抬头。
“彻底保护你,让你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样信秀就太累了。假如你累了,倒下去,我至少想要成为有能力支撑你的人。”
“傻瓜。”
“你才是傻瓜。”
相互吐露了心声,虽然骂着对方,却更像在交换情话。不知不觉地手臂交缠到了一起,嘴唇交叠在了一处,用力地亲吻、吮吸,仿佛这样就可以在彼此的温度中融化,仿佛这样就可以治愈一切外力造成的创伤。
这个身体、这个用力环抱我的身体,有没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呢。我用力地想着,却想不出那样的回答。
从小的时候起就在一起了。
信任他,喜爱他,就像爱着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一样。
拨开他的刘海,亲吻他的额头,他挺直的鼻子,他幽深的眼眸,他的喉结、他的锁骨、用力地烙印下属于我的吻痕。
只是分开了几个小时,就像失去重要东西般地感到不安。
一秒钟也不想和信秀分开。
恋爱真是件可怕的事,即使明知如此却还是无法停止,不想要停止!
用交叠的手指,在被开始飘起细雪的冷空气造成的车窗呵气上,写下:あいしてる(爱你)
偶尔会有一种“已经不行了”的想法。
没有办法和信秀共唱情歌了。明明是其他人写的歌词,在唱出口的瞬间竟会被思维同化成为我的想法。
不想看信秀主演的电视剧。
讨厌他与女演员只是单纯为了工作的亲吻。
视野变得狭窄了,除了信秀,对于其他的人与事,通通变得迟钝了。坐在等待出场的舞台前排,也会忘记摄像机的存在,不自觉地相互依靠,即使没有做出什么于礼不合的亲密举止,仅只是相互凝视的眼神,就已经令人感觉不好意思了。
“水蓝色比较漂亮呢。”
商量演出服的时候,信秀不经意地说了这样的话。
“你绝对是适合这个颜色啦。”
有些强硬的作风,擅自决定我的服饰的态度,让造型师都觉得有趣地笑了起来。
变得,比以前更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虽然不管出现在哪里,都要装成男孩子的样子。
“偶尔穿女装给我看吧。”
被他这样要求了,没有办法抗拒。
“两个人一起去约会吧。”
总是这样说着任性的话语,明明知道一旦被发现,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问题。
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拒绝那个热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