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相互疏远。随着年龄的增长,为什么这种好像要与磁石的引力相对抗的心情,会越发加重,变得难以忍耐。
在演唱会上唱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歌曲,好像只有在歌声中才能不顾一切地渲泄我的感情。
绚如白昼的灯光下面,他一直站在我的旁边。
挺拔的他穿着白色的演出服,闪烁着黑色亮片的布料做出花朵的形状装饰在右侧的肩膀。小时候明明只是秀气精致的脸孔在灯光下炫目得让人无法再去直视,因为只要看着他,自己的表情就会变得奇怪,我只好别过头,向着舞台的另一边唱歌。
明明是两个人共同战斗的地方吧,为什么要背对着我最信赖的那个人呢?这样的心情害我有点想要流泪,手掌却先行落入了温暖五指的拥抱。
侧头,转过脸,信秀并没有看着我。
可是白色的衣袖下,他的手指却牢牢地握住我的手指。
他走在前面,牵着我,一同向舞台延伸往观众席那边的路上走,就像要把我带到一个更加闪耀的世界去。
观众们的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湮没着我。
可是我知道他们所爱的并非真实的我。
掌声与尖叫都只是让人沉沦溺毙,只有信秀由微凉变得温暖的手,是虚幻世界里支撑着我的唯一。
所以,就算会寂寞,也想和他在一起。
所以,就算很奇怪,还是不想和他分开。
在舞台尽头他灿烂的笑着回望我,脸上的汗水变成闪亮的小径,对上那双黑到璀璨,就像夜光石般的眼瞳,我再也无法移转视线了。
“庆祝演唱会顺利结束!”
一连数场的巡回演唱会落幕了。
“好好地喝些酒吧。”
庆祝酒会上,已经超过二十岁的信秀,是大家灌酒的主攻对象。
“不要了啦。”虽然努力想要替他挡去一些,但终究在这样的场合,无法推脱别人的敬酒。
“有什么关系。”这样说着的音乐人,轻而易举地推开我,嬉笑着把酒再次塞到信秀的手里。
信秀的脸色刹那间变了,因为我被推的动作。我赶快笑着凑近过来,害怕信秀因为生气做出我们无法承担的后果。
未满二十岁不能饮酒。
那天的聚会,我突然第一次迫切地希望快点成年。
我想要保护信秀。
虽然我一直、我从来,都未能够保护信秀。
不得不硬着头皮参加的应酬,信秀明明与我一样并不擅长吧。但是因为我的任性,我的笨拙,我完全不想对任何人低头的习性,信秀只好全部承担了下来。信秀他为了我而改变了。
变得会牵动嘴角做出微笑的模样。
就算讨厌对方也会笑着喝下对方递来的酒。
因为习惯忍耐而增添了隐忍的男人味的表情。
对于地位在我们之上的人,略微讨好的微笑的模样
这些、这些、全部的你,我其实都是喜欢的。
心疼着你,想要保护你。
虽然说出口的话,就只是这样拙劣的不成文的言语。
虽然现在我做不到,但总有一天,我会保护你。
和信秀终于离开结束的酒会,疲惫地站在通往饭店顶层的电梯。有一半醉了,但更多是疲惫的他,把后背贴在冰凉的电梯上,侧头幽幽地凝视着我。
小的时候,他常常这样看我。
那双总像埋藏着什么,却又总是赤裸裸的眼神,一直让我有些惊心。
“很累了吧。”
我说着根本是废话的言语,走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他,希望他能站得更舒服一点,偶尔就这样把压力分给我吧。
但是侧过头,他的手掌忽然贴上了我身后的电梯墙壁。
随着脑袋的靠近,从他微张的嘴唇里嗅到了酒的气息。
越来越近
他的刘海碰到我的额头。
他的鼻子碰到我的脸颊。
莫名其妙。
kiss了。
“姐姐,我究竟有多少存款?”
“这就是半夜来电话要问的事吗?”
话筒那边,传来姐姐从困意转为暴走前的声音。
“是啊。”我老实地回答。
“发生了什么?”口气沉静了下来,姐姐在追问了。
“没有什么啦。只想知道够不够买我喜欢的房子。”一向把赚到的钱交给姐姐保管的我盘算着心中的数字。
“应该可以。怎么,你打算退出娱乐圈了吗?”
不愧是姐姐,马上就明白了。
“也不是啦。但是、但是现在去上大学的话——”
“也不会太迟。”
“是这样啊那个,晚安不,早安。”
我七零八落地说着难以连接的语言,一面迅速挂断电话。
我究竟是在干什么啊?
像这样半夜三更打电话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