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咬开后酸甜混杂,倒跟她现在的心情很搭,白明心弯了弯眉眼,“都买了些什么,给我看看?”
“好啊。”
游阳买的东西确实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白明心撑着伞靠近看,被他逗的连连发笑。
少女看着看着身子就贴了过来,指指点点间,微凉的手腕擦碰过他的胳膊,惹的游阳身体僵硬,愈发拘谨。
……有点太近了。
游阳耳根忍不住热了起来,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
白明心本来没注意这些,这下一下子就发现了。
她不禁发笑,他反应未免也太明显了,欲盖弥彰吗这不是。
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她喜不喜欢应迟宴,身体却在意的要死,整个人都紧绷僵硬着。
而在得到确切答案后,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所以她就没忍住,试探了一下这只笨狗狗。
结果那躲躲闪闪的视线,还有结结巴巴的语气,一下就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白明心:“游阳。”
游阳转头,掩盖自己的心虚:“嗯?怎么了?”
白明心:“你是不是有点……”
两人身上琉璃镜连续的“叮咚”声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回事?
他俩都有点奇怪地拿出来,顿时看清了上面的通知,几行醒目的红色字体。
两人都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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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从花神庙出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街上的人散了很多,道路空了出来。
于是她也就没有了“人多牵着不容易走散”这样的理由再去牵应迟宴的手,只得乖乖并排走,蔫巴巴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最后一站是溪云河,花朝节除了祭花神、花灯游行和各类花茶点心外,还有一个习俗就是放花灯。
而且宁枝早就踩过点,打听过了,今晚城中人会在河边放烟花,于是她就提前找了个视野开阔但又没什么人的位置。
可惜天不遂人愿。
河边船夫扶了扶斗笠,“小姑娘是想看烟花吧,别等啦,马上要下雨了,已经取消啦。”
住在岛上的居民对于天气判断都很敏锐,他们说要下雨,那大概率就不会有错了。
宁枝有点失落,不过很快收拾了情绪,“没关系,那就再看一会儿花灯再回去吧。”
两个人坐在画舫中,她拿出了一盏花灯,小心翼翼将其点燃。
花灯是由真的花制作而成,小小的一盏,柔软又脆弱,飘飘忽忽的光晕洒在花瓣上,带起一片氤氲柔和。
宁枝拨弄了下花瓣,递给他,气息很轻道:“这里的习俗,点一盏花灯放在河中,所有烦恼就跟着一起飘走啦。”
花灯飘入河中渐行渐远。
宁枝盯着那飘摇的烛光,想着今晚的行程除了最后的烟花外,其他都圆满完成了呢。
那么接下来就是……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少年刚巧坐在光影交界处,轮廓分明的侧脸隐在晦暗的光线里,看不清情绪。
不知为何,宁枝总觉得今晚的他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应迟宴忽然转头看过来,猝不及防撞进她的视线里,乌沉沉的眸子看着她。
“怎么了?”
对于自己的视线,他好像一直都特别敏锐,能第一时间察觉,宁枝忍不住想。
忍了会儿,宁枝还是没能按捺住心里的小九九,问了出来:“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个问题。你之前说自己不是雪域白狐,那你是什么小狐狸呀?”
少年声音淡淡的,“你想知道?”
宁枝连连点头,“想呀。”
“过来。”
欸?
过去,去哪?
宁枝呆呆的看了眼他坐的地方,画舫不大,他旁边没有别的位置了,她过去就只有两种方案,站着,或者坐在他怀里。
!!
宁枝想到后一种方案顿时红了脸,把歪心思都甩干净,小心翼翼跨过隔板,站到他身前。
虽然应迟宴比她高很多,连摸头顶都要踮脚,但此刻她站着要比他还高出一个头还多。
头一次体验这种身高差,以这种角度看他,宁枝有点新奇。
睫毛好长,还很密,像蝴蝶一样轻颤。
头顶毛茸茸的,暖光打在上面将乌发染上一层琥珀金色,蓬松顺滑,让她不禁想起那对粉白的狐耳,简直可爱到要命。
她轻咳两声,收敛了这些小心思,正经道:“然后呢?”
“低下来一些。”
嗯?
宁枝顺从地弯腰,直到视线与他齐平,疑惑地问:“是要做什么……哎!”
疑问的尾音咽在了嘴里,船身忽然晃动了下,宁枝身子一个没稳住,往前扑去,单膝跪在座位上,压着他的衣料,手抵着他身后的船板。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