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愣了愣,没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她还想继续问,但总觉得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太好,而且一般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灭口。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闭上了嘴巴。
宁枝抬头看了眼,劫云已经彻底散尽了,说明渡劫已经结束了。
现在就金丹了,估计再过不久她的修为就要被反超了,到时候恶毒女配这工作只会越来越困难,叹气。
宁枝打算再等他缓一会儿就起来,低头时刚好瞥到他软软垂着的蓬松尾巴。
与之前晃来晃去不同,这会儿失去了精神气儿,无精打采地垂在自己手边。
阿西,看起来好可爱。
宁枝想着这会儿他那么虚弱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就一个没忍住,偷偷伸手捏了一下。
结果刚碰上尾巴尖尖,还没做什么呢,蓬松的雪白就顺着指尖划过,紧紧缠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小师姐想对我做什么?”
身前的少年动了动,拉开了些距离,两人视线相交,那双已经恢复了黑色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宁枝:“……”
阿这。
干坏事当场被抓包,而且还被抓到了作案工具,人赃并获。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做错事不可怕,只要死不承认就好了。
宁枝小脸严肃,一本正经道:“师弟,刚刚有只蚊子飞过来,我帮你赶一下。”
“……”这熟悉的借口。
连说谎也不会稍微走点心,上次冬天勉勉强强能过关,现在这海底世界哪里来的蚊子。
许是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有点过于离谱了,宁枝装模作样轻咳了两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身子往后退离了些,匆匆站起身想要逃离作案现场。
结果忘了缠在手腕上的尾巴,反作用力加上身体发麻酸软,导致自己猝不及防一下又跌了回去,砸在应迟宴身上。
宁枝有些尴尬:“腿麻了,站不起来,师弟你先松开我。”
蓬松的雪尾如她所愿松开了,离开时不经意拂过她的手心,松松软软的触感,宁枝差点没忍住上手rua。
可恶的狐狸精。
宁枝打算揉揉腿再站起来,忽的身子蹭的一轻,被人轻轻松松抱了起来,稳步朝宫殿里走。
欸,欸欸?!
她下意识想挣扎想下来,结果头顶的话凉生生的:“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要是掉下去了怕是接不住你的,小师姐。”
宁枝一下停了下来。
本来就磕的左青一块右紫一块的,隐隐泛着疼,再摔个屁股蹲还得了。
她闷声道:“我又没受什么伤,缓一会儿就能走了。”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就没了后续,还是稳稳抱着,压根没放她下来的意思。
宁枝也不敢乱动,怕摔的疼,紧贴着沁凉的衣料,能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周身笼罩着他的清冽气息,宁枝觉得先前那股若隐若现的燥热愈发严重了起来。
不对劲,这状态很不对,她用冰凉的手指摸了摸脸颊,试图冷静下来。
……完全没有用。
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她把脑袋埋在衣料里,不由自主的想再靠近一点,几乎是有些恍惚的想起,今天好像是十一号。
“……”
少女除了刚开始的略微不配合外,后面变得十分乖顺,静静靠着他。
应迟宴将她放到殿中唯一的水晶王座上,想让她休息一会儿,松开手,刚想退开,忽的却被细白的手揪住了衣角。
少女茫然的捕捉他的视线,澄澈的眼睛里蕴满朦胧的水汽,看上去委屈又可怜,有些慌乱的出声,“别走。”
她神情近乎无措,紧紧拉着他,喃喃道:“应迟宴,我好难受。”
应迟宴怔了怔,今天确实是情丝缠发作的日子,但她不是已经不会被影响了么。
前几个月都是自己强撑过去的,甚至没来找他服用血液。
没有犹疑,剑光划开一道伤口。
宁枝感觉温热腥甜的液体流入口中,让她稍稍安定了下来,燥热慢慢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稍微清晰了一些,她松开了,往后撤离了些许,迟钝地抬起头,蓦地撞进那双注视着她的黑眸里。
沉沉如同夜中海洋,表面平静内里危险至极,稍不注意便会被卷进这场漩涡陷阱中。
但也格外的漂亮,静谧、幽深。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身体那股刚平息的热意又起来了,更压抑不住。
好难受。
宁枝有些恍惚,抬起手,控制不住地想要触碰什么。
一下落到了少年脸上,碰到了什么软软的地方,她奇怪地往下看,指尖碰着的是他的唇,失了血色颜色略浅,带着一种疏离的破碎感。
应迟宴皱眉,她的状态只是在喝完血液后面好了片刻,但就像杯水车薪,不仅无济于事,在好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