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ovo◎
宁枝醒来时心态有点崩。
她低头, 看着怀里被蹂/躏的乱糟糟的狐尾,因为被她抱着睡了一晚上,压得蓬松的毛毛此刻坑坑洼洼的。
她沉默了很久。
抬起手指自己, 不敢置信地问:“我干的?”
……这问题怎么该死的熟悉。
少年靠坐在床畔,耳尖还有点没散去的红晕, 闻言觑她一眼, 冷静道:“你要不先看看自己的手放在哪?”
宁枝迅速撒开爪子, 跳下床, 离开三米远蹲在凳子边。
她赶紧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摸完尾巴爽完后,她便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 她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放平在床上。
然后……她就抓住了一团热乎乎的毛茸茸。
宁枝:“……”
看这惨烈程度, 显然她昨晚没少折腾。
她没出息的怂了下来, 咽了口口水,刚想开口道歉, 忽的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完美计划。
宁枝偷偷看一眼应迟宴,发现他脸色很不好看,神情恹恹的,像是经历了什么折磨一样, 低垂着眼靠在那里。
嗷,这不就是妥妥的成功了吗!
宁枝顿时硬气了起来, 一拍板凳:“对,没错,就是我干的!”
应迟宴:“……”
宁枝理不直气也壮:“摸都摸完了, 你能拿我怎么样!?”
少年听完这话, 抬起眼睫来, 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好整以暇看着她。
或许他也是刚睡醒,思维还有点不是很灵光,身后一大团雪白尾巴懒洋洋搭着,周身气息慵懒。
被那双漆黑的眸子沉沉盯着,宁枝嚣张的气焰顿时降了下来,但还是努力撑着架子,不服输地看回去。
应迟宴看了一会儿,忽的轻轻笑了一声:“确实不能怎么样。”
少年站起身走了过来,不疾不徐在她面前蹲下,慢慢抬起手来。
宁枝还以为他怒极要动手灭口,下意识往后躲,忽的被他扶住了后脑。
“别乱动。”
嗓音一如既往的冷质,但轻声说出来,仿佛就像什么亲昵的耳语一样。
宁枝微微一怔,她在想什么呢。
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穿过发间,少年收回手,宁枝抬手摸了摸,是她的簪子,估计是昨晚睡掉的。
误会了,原来是帮她戴这个。
就在宁枝在道谢和继续耍横之间纠结的时候,那只修长的手从头顶离开,倏然落到了她的脖颈,指节有点冰,她轻轻一颤。
干嘛?
宁枝带着疑问的眼神抬头,忽的对上少年乌沉沉的眼睛,像是藏着暗涡的无垠深海,只有表面的平静。
宁枝觉得有点危险,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
应迟宴神色漠然,垂眼看着。
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小片细嫩的皮肤,他之前失控时在这里留下的咬痕,残存了一点痕迹。
曾经有人对他说过,妖兽就是妖兽,生来低贱、恶心。
即使化成了人形,骨子里的兽性仍旧无法磨灭,控制不住自己令人作呕的欲念。
嗯,说的没错。
少女忽的往后躲去,瑟缩的离开他的指节。
“别……”声音弱弱的,带着害怕。
少年周身的气息忽然沉了下去。
她也觉得恶心么。
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指尖倏地用了几分力,不让她逃离。
“哈哈哈……”
少女忽的一下抓住他的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身体不住抖动,“应迟宴你别挠我了呀,救命,哈哈好痒!”
宁枝捉着他的手拿远了些,迅速往后退,保证自己到安全距离,瞪大眼睛防备地看着他。
她大受震撼:“这就是你报复我摸你尾巴的方式吗!”
应迟宴:“……”
空气沉默许久。
那点阴沉的气息彻底散去。
少年语气无奈,无力地吐出两个字:“笨蛋。”
宁枝:?
挠完还骂人,是不是玩不起。
……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游阳正襟危坐敲着木鱼,看旁边的宁枝,昨天困成狗,今天倒是不困了,改神情呆滞了,跟个木鱼似的等人敲。
他忍不住问:“你昨晚又去喂蚊子了?”
宁枝:“不。”
她敲木鱼的动作不紧不慢,表情很佛,仿佛头顶都洒着圣光,嗓音平和:“我昨晚去体验帝王生活了。”
游阳挑了挑眉:“呦,梦里当皇帝,这么能耐呢。说说,你当的什么皇帝?”
宁枝勉强扯出一个笑:“纣王。”
游阳:“?”
他感慨:“那你还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