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没来得及绘制!
好不容易打跑了凶兽,想提前画点符箓,可是符纸呢?去哪儿找?
还没想出来怎么解决,新的一题又来了。
就很崩溃。
对于难得不用监考的各堂主各阁主来说,看他们如何考试却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因为实在是太乐了。
看着就很好笑。
傻不傻啊
有学子一连切了十几道题,站在那里脸都憋红了,硬是一道题都没答出来。
有学子趁着答完题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用最快速度往前飞奔结果一头撞进凶兽巢里。
有学子被定住时刚好从沟渠上方掠过,居然掉到沟渠里,直接被沟渠里的水蛭涌上来给包围了。
“这个运气不太好,被定在树上卡住了。”
“诶,这孩子知识面挺广,至今这么多题都答出来了。”
“那个是有毒的!这么明显都分不出来,还好这是考场,要是在秘境里,命都没了。”
“急着跑啥啊?越往前越危险,还不赶紧找东西做武器?”
“这孩子怎么一直在画境尽头的打转?那里根本没路了,日晷在后面,转身抬头就能看到!”
“怎么没几个学子会未雨绸缪的?第一天的试题是最简单的,凶兽也容易处理,这时候不赶紧做点准备,还一个劲地往前跑,傻不傻啊!”
“我觉得兰知肯定已经在做准备了,你们有看到兰知吗?”
众阁主纷纷摇头:“暂时没见到。”
画卷里足足有三千学子,除却易文圭,其他人的神识都无法进入画卷,也无法干涉考试的进程。
他们惟一能做的就是点来看。
这种情况下,能被看到的是极少数。
兰知显然属于大多数。
掌教也想看看兰知的表现,随手又点了一个亮光,看清楚画面之后,旋即赞许道:“这个新生倒不错,知道未雨绸缪,开始挖矿准备炼器了。”
旁边的器修阁阁主北门馫凑过去看了眼:“确实是挖矿……咦?这挖的是紫砂泥啊!”
有阁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紫砂泥怎么了?”
北门馫道:“紫砂泥是用来制陶的。”
掌教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该不会想在考试的时候制陶吧?”
北门馫发现挖土的人是星执,毫不意外道:“是他的话,很正常。他入学一个月,炼器炼的全部都是陶瓷,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还挺惊艳,就是没什么用。”
掌教:“……”
虽然说涂钦晓让他不用焦虑兰知的恋爱问题,但他还是忍不住代入老父亲的角色,担心兰知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吃苦什么的。
兰知过去已经够苦了,他不想再让兰知雪上加霜。
如今看到星执这幅闲适淡然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说好嘛,他完全不求上进。
说不好嘛,他这样的性格刚好可以和兰知互补,能让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兰知放松下来。
总之,老父亲就很愁。
接下来的时间里,掌·老父亲·教就一直看着星执。
星执似乎不在乎时间,也不在乎考试,慢条斯理地挖好了紫砂泥,就在附近找地方坐下来制陶。
画境里没有制陶工具,但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纯手工就可以。
在他们的目光之下,星执用修长漂亮的手慢慢地将旋转的泥块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紫砂盘。
那个画面,看着就格外治愈。
北门馫也在陪掌教看着,忍不住感慨道:“这孩子的炼器天赋相当高,可惜了。”
大师姐你好,大师姐再见!
掌教有些意外:“怎么说?”
北门馫道:“他不愿意炼制武器,也不愿意炼制其它任何灵宝。”
对修士来说,炼器的根本目的就是炼制武器和灵宝。
不愿意炼制这两样东西,炼器就等于白学了,顶多只能当个业余爱好。
掌教倒不觉得有问题:“只要他有技艺在手就不算浪费,说不定哪天有需要,他就主动去做了。”
北门馫点头道:“也是。”
他们刚想换个考生看,就看到洗干净了手的星执端着紫砂盘到不远处的灌木丛前摘果子。
他把一颗颗拇指大小的果子放进盘里,不紧不慢地摆成一朵花的形状。
那姿态,仿佛在做着什么绝世的艺术品。
所以,他辛辛苦苦挖土做盘就只是为了装个果子?
那是不是还准备削个皮?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之前做的竹刀开始给果子雕花。
北门馫:“……”
掌教:“……”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很想冲进去吼他一嗓子:“你还记得你是在考试吗?”
掌教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