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荫定定地看着她许久,忽然一声笑,转眼又是风流浪荡公子:“差点就被你把情绪带进沟里了,美人,你很不错。”
兰知对他的赞美照单全收,重新坐回椅子上:“现在有心情和我谈生意了吗?”
傅沉荫:“你说。”
片刻之后,傅沉荫轻“啧”了一声:“我居然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这生意我做了,但我有个要求。”
兰知对愿意给她赚钱的人态度通常都很好:“什么要求?”
傅沉荫直勾勾望着她,桃花眼自带诱惑:“你陪我去。”
常丽泽急了:“大师姐,他可能又在坑你!”
傅沉荫转头看向他:“你有十八岁了吧?十八岁连烟花之地都没去过你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怜吗?啧,还是个童子身。”
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常丽泽脸色涨得通红:“你不要含血喷人!”
傅沉荫挑眉:“原来你早就不是童子身了?哟,看不出原来你这么浪。”
常丽泽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吞不下去,也喷不出来,一时间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兰知至今还没见识过星灵大陆的夜生活,倒是跃跃欲试:“行,我跟你一块去。”
常丽泽担心兰知和他一起会吃亏,连忙道:“我也去。”
此时是傍晚,正好是夜生活准备开始时。
兰知为了不被人误会是去砸场的,意思意思穿了一身男式衣袍。
她去逛街时把各种场合各种需要的衣袍都备了一些,这会儿特意挑了在平澜城属于中上价格的月色绣修竹衣袍,再挽个男式发髻、插好玉簪,再挂个配套的玉佩,立刻就成了翩翩少年郎。
她往脸上抹了一些幻灵液,就出门和两人汇合。
傅沉荫没花时间捯饬自己,依然是那幅浪荡的模样,看到兰知出现,下意识想吹声口哨,却在看到她的脸时不堪忍受地捂住眼:“啊,好辣眼睛!你快换回来。”
兰知:“忍着。”
很快,常丽泽也到了。
作为第一次去逛花街的男青年,他就像第一次离家出走的孩子,既紧张又忐忑,还带着点小激动。
不过,等到了春软楼门口之后,就只剩下局促了,甚至不敢踏进去,最后还是被傅沉荫强行拉进去的。
傅沉荫说整个平澜城也就春软楼头牌的嗓子还凑合,兰知有意看看他的评估水平,直接斥巨资让整楼的姑娘都出来作陪。
顿时,莺莺燕燕坐满了整个大堂。
常丽泽被挤在脂粉堆里,一张脸臊得通红,手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摆,偏偏姑娘们喜欢逗他,他紧张得贴到了墙上,还用桌子把自己围了一圈,才和姑娘们勉强拉开了距离。
傅沉荫倒是很想试试坐拥全场美人的滋味,奈何兰知虽然看似动作散漫,实际上眼神比秘境堂堂主的压迫感还要强,他只觉得像被掌教亲自盯着,硬是没敢放浪形骸,只是规规矩矩地喝小酒。
兰知没喝酒。
她喝了两口茶,便让姑娘们随意玩,而她专注听她们的各种声音。
此时。
遥远的星辰之上,星执睁开了双眸。
过去祂沉睡时,兰知会时不时发信息干扰他,以至于他总无法心无旁骛地睡觉。
如今祂关了祂留给她的后门,又让她不要吵祂,她照做了,再也没有人干扰祂睡觉了,祂却反而睡不着了。
祂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干脆起身看看她在做什么。
这一看,祂眼神微顿。
竟然有好几十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陪着她玩闹。
她不是说自己没有朋友吗?
才多久,她居然就交了这么多朋友?
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有了新人忘了旧人的感觉。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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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知完全不知道她的朋友在天上看了她一眼。
她听完一圈下来,觉得大部分姑娘的嗓音都不错——她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天赋条件也都不差,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没什么问题。
当然,最好的还是傅沉荫所说的头牌柔娘。
你很懂嘛
柔娘不需要什么动作,只需要稍稍发出某些声音,就能把男人心底最深处的……那什么什么给勾出来。
兰知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做精品,于是主动去了柔娘的房间。
常丽泽跟着她走到门口,看到房中垂落的红纱帐飘出丝丝缕缕甜腻诱人的香气,连忙顿住脚步。
下一秒,他就听到兰知问:“会娇(不要屏蔽)喘吗?”
常丽泽震惊地看着她,连傅沉荫都忍不住侧目:“你很懂嘛。”
兰知顶着涂了幻灵液之后面无表情的脸:“还行。”
柔娘看看兰知,再看看常丽泽和傅沉荫,毫无预兆地娇(不要屏蔽)喘了几下。
那声音……
简直蚀(不)骨(要)销(屏)魂(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