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榆的助眠之药,别说这么轻拍两下,即便真的不留情地扇过去,魏枕风都未必会有反应。
往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北渊亲王此刻躺在他的床上,任他摆布,他可以对这具身体做任何事情。
可魏枕风清醒的时候他也可以对魏枕风的全身上下为所欲为,这没什么可稀奇的。魏枕风难得醉酒睡得不省人事,他要做一些他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是觉得朕骑射功夫退步了?”赵眠生气又委屈,用力掐着魏枕风的脸,“朕会失手还不是因为你的种在肚子里踢朕。”
“它才四个月就会踢人了。”
“你问朕朕怎么怀上的,朕还想问你。”憋了一肚子的话倾泻而出,赵眠自己都想不到他竟有这么多话想对魏枕风说,“怪你以前总是怀疑朕能不能生,谁能想到朕真的能生。呵,你别高兴得太早。朕告诉你,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射进来。”
魏枕风的脸被掐得通红,赵眠心中的气稍稍消了一些。
年轻的君王跪趴在床边,长发披散满背,握笔的指尖拨弄起魏枕风的睫毛,轻声道:“我知道你喜欢孩子,也喜欢我。如果现在告知你此事,你会留在上京陪着我吗?”
“我知道你会。”
“我不能让你留下来。”
“起事之时,你不许想我。其余的时候,务必要多想我,然后要赶回来陪着我生下它,知道吗?不是我娇气,换成你生你肯定也要我陪。”
“对了,你想不想看看它?哦,你看不到。”赵眠站起身,“我给你摸摸好了。”
赵眠解开自己的衣带,当着魏枕风的面露出了小腹。
孕过四月,他已经开始显怀,幸好穿上龙袍还看不出来。他的腰身一如既往地纤细,腹部微微隆起一个白皙的弧度。他偶尔照镜子看到自己这副模样,都会觉得羞耻。
可魏枕风现在不摸,以后可能都没机会摸了。
赵眠强忍着羞耻,拿起魏枕风的一只手,掌心向内,贴在了那抹弧度上。
魏枕风碰到他肚子的一瞬间,赵眠腰身一软,身体也颤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魏枕风的掌心比平时要热一些,暖暖的,有点舒服,和他自己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赵眠带着魏枕风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上下游移,他希望这对父子或父女能打个招呼,然而魏枕风摸了半天,肚子里的小东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不动了?”赵眠命令道,“快动,这是你的……父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贝:嗨,爹地~
魏枕风一夜好眠,翌日醒来之时没有宿醉之感,可谓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就是有那么点困惑。
他坐在龙床上,盯着自己的手心,翻来覆去地看,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倒把赵眠看心虚了。
他昨夜是用了这只手挺久,但魏枕风全程都沉睡着,应该不可能会有什么印象。
赵眠若无其事地说:“白榆为你四弟配了些药,你记得带回北渊。”
魏枕风把视线从掌心挪开,默默地看着赵眠。赵眠一脸正直地和魏枕风对视。过了须臾,魏枕风突然道:“我一直看手这么反常的举动你都不问一句‘怎么了’,赵眠你是不是用我的手做了什么。”
赵眠:“……”
宠妃有的时候真的不需要太聪明。
“是又如何。”赵眠面不改色地敷衍,“昨夜你和赵凛喝酒切磋,酒洒了一地,朕就用你的手擦地了。”
这一刻,魏枕风觉得自己被当成傻子侮辱了。
他对昨夜后来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信不信随你。”赵眠抬手理了理龙袍收紧的袖口,漫不经心道,“马和干粮均已备好,朕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等等,”魏枕风跳下床,跟在赵眠身后朝外走,“昨夜后来发生什么事了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眠漠然:“因为你睡得和猪一样。”
魏枕风神色隐有崩裂之态:“那我们昨夜岂不是什么都没做?”
赵眠脸不红心不跳地骗人:“做了,做了四次。”
魏枕风不得不叹服:“你是怎么做到如此从容不迫地说谎的?”
等候在外殿的白榆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笑着迎上前:“王爷昨日睡得可好?季崇正在殿外等着和您一起上路呢。”
魏枕风不以为然:“他来得倒早。”
其实已经不早了,再不出发他们就无法在预计的时间内回到北渊。
魏枕风看向赵眠:“那我走了?”
赵眠心中一紧,平静地点了点头:“好。”
“此次一别,可能要等明年才能相见了。”
“朕知道,你走吧。”赵眠语速不自觉地加快,“朕去勤政殿……”
他才转过身,手腕就被魏枕风握住了。魏枕风抓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