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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寝衣被脱下,青年胸口上缠绕的白布让赵眠有些犹豫。魏枕风看出他的犹豫,扬了扬眉,:“你现在后悔是不是晚了点。”
赵眠气势十足:“朕说后悔了?”
魏枕风就笑:“没有便好。”
做完这一切后,魏枕风遵从天子之令,平躺在了龙床上。
赵眠没着急去宠幸床上的青年,而是先熄灭了寝殿内所有的宫灯。
过去他们总在十五明月高悬时欢爱,今日却看不到一丝月光。寝殿的灯一灭,内殿便陷入漆黑的一片,伸手都看不见五指。
魏枕风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怎么,不想让我看你啊。”
还真被魏枕风随口一说说对了。
赵眠淡定道:“是朕不想看到你的伤,看到了朕不舒服。”
这个说法有理有据,使人信服,魏枕风并没有怀疑,反而向赵眠道歉:“好了好了,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受伤了。”
赵眠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扯下自己束发用的发带:“手给我。”
魏枕风听话地伸出双手。他感觉到赵眠用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他的手腕,不由惊讶道:“你要绑我?”
“嗯。”
魏枕风安静良晌,幽幽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看风月谈,没想到你也……”
“别多想。”赵眠在魏枕风手上狠狠打着结,“朕是为了防止你失控。”
魏枕风轻哂:“那大可不必,我的定力没那么差。”
“是吗。”赵眠轻飘飘道,“犹记得在地宫那次,我原本控制得很好,没有影响到你的伤。可你醒来之后做了什么,还记得吗?你活该在床上多躺三天。”
“记得。”魏枕风老老实实道,“劳烦陛下再给我绑紧点。”
赵眠满意一笑。
办法总比困难多,如此魏枕风就看不出来他胖了,也摸不到他肚子大了,想激烈更做不到,一切均在他掌握之中。
随后,魏枕风听见了各种各样细微的声音,眼前却什么都看不到。越是看不到,他越是控制不住地想象他错过了怎样一番美景。
先是清脆的玉声,想是赵眠拿下了腰间的环佩;接着是窸窸窣窣布帛摩擦的声音,赵眠开始脱衣服了;再然后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紧跟着“啵”的一声,是瓶塞被打开的响动。
寝殿内的热度迅速攀升,魏枕风喉结滚了又滚,出了一身的汗:“要不要我帮你准备?”
“不用。”赵眠不会给魏枕风触碰到自己肚子的机会,“这种事朕自己又不是没做过。”
魏枕风叹气:“这也太磨人了。”
赵眠冷笑道:“知道朕上次被刺客蒙眼掳走是什么心情了么。”
魏枕风被磨得理智所剩无几,赵眠还算清醒。他始终记得肚子里的孩子和魏枕风的伤,动作比上回在沙漠地宫还要轻柔缓慢。
魏枕风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眠眠……”
赵眠轻皱着眉:“嗯?”
魏枕风不太确定地说:“你里面好像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赵眠:“…………”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朕无话可说。
赵眠僵在了魏枕风身上。
他灭灯防住了魏枕风的眼睛,捆绑防住了魏枕风的双手,他是万万没想到,他还要防魏枕风的……
年轻的帝王旋即恼羞成怒,脸颊和眼尾都染上了浅红,要不是情欲已经被勾起,他恨不能卷上衣服走人。
姓魏的在狗叫什么!
黑暗中,魏枕风看不到身上人的表情,浑然不知自己真情实感的一句话已经惹得龙颜大怒。要不是他有伤在身,天子已经毫不犹豫地拔剑了。
魏枕风又感受了一会儿,低声惊叹:“真的不一样了,水更……”
赵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为什么不让我说?”魏枕风笑了声,“你不觉得说出来很有感觉吗?”
“不觉得。”赵眠忍无可忍,“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朕当场废了你。”
魏枕风如果会把君王的威胁放在心上就不是魏枕风了。虽然目不能视物,手不能揽腰,但他的嘴还能说啊。
“也比以前更热了。”魏枕风难耐地“嗯”了一声,“是因为天气太热,体质都变了,还是因为……陛下特意保养过?”
羞恼到极致,赵眠反而镇定了下来。魏枕风在床上从来就不是埋头苦干的类型,他喜欢玩花样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认真,认真就输了。
赵眠缓缓沉下一口气:“魏枕风。”
“嗯?”
赵眠模仿着魏枕风方才的语气:“你似乎没三月前大了。”
魏枕风:“。”
赵眠故作思忖:“是因为受了伤,体质都变了,还是因为……你老了?”
不到二十岁却被说老,魏枕风竟也不生气:“我说的是实话,你说的则是气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