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这是他和天子的第一个孩子,是他们宠爱了十九年的长子。
魏枕风又是个什么东西。
白榆和沈不辞站在萧相身后,近距离感受着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场,又一次不寒而栗。
白榆倒是很能理解萧相现在的心情。她也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一直把殿下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此时看到殿下看似完好无缺地站在他们面前,实则脸色苍白,嗓音中难掩疲惫,别说萧相了,她都心疼。
更让人心情复杂的是,殿下眉梢眼角中又透出某种奇异的满足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的嘴唇,稍懂风月的都能看出来那是一种被人吮吸过度的红润。
万幸,周怀让送去的是一套带有毛领的华服,殿下的脖子没有露出来,否则萧相搞不好真的会当场暴怒。
过了许久,萧世卿才徐徐开口:“太子似乎清瘦了些。”
赵眠自然是盼望见到父亲的。父亲年过四十,正值盛年,且自从把赵凛丢去军营历练后,父亲和父皇是越活越年轻,不明真相的外人看见他们父子站在一起,甚至会以为他们只是岁数相差较大的兄弟。
看到父亲和一年前他离京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他很开心。就是,如果父亲能晚一天来他会更开心。
不久前,他在睡梦中隐约听见周怀让的声音。因为实在太累太困,他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个声音。直到“萧相”两个字在他耳边响起,他立刻睁开眼睛,看到了在他床边心急如焚的周怀让,而魏枕风已不见了踪影。
他从周怀让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凭借强大的意志力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在周怀让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更衣,这才能和父亲体体面面地重逢。
至于他的腰有多酸,腿有多软,某处有多不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不怪魏枕风,要怪就怪风月之事太舒服,他和魏枕风又憋了太久,一口气吃得太撑,把身体都要吃坏了,然后还被父亲抓了个正着。
父亲好像很生气,父皇又不在,怎么办。
面对萧相时,赵眠虽然不至于像旁人一样望而生畏,但也不会像面对父皇那般轻松惬意。他露出一个笑容,搬出父皇救场:“可能是因为北渊的东西太难吃了?父皇不是也这么觉得么。”
萧世卿面色稍霁,意有所指道:“那以后便不要再来北渊。”
一旁的魏枕风:“。”
赵眠察觉到父亲的心情好转了一些,暗暗松了一口气,问:“父亲什么时候到的?”
萧世卿道:“昨夜。”
赵眠面色一僵:“那您是等了我一晚上?”
他和魏枕风翻云覆雨的时候,父亲已经到了?
萧世卿无所可否:“太子先去用早膳罢。”
赵眠瞥了眼魏枕风,见魏枕风还被扶资用刀架着,欲言又止:“是,父亲。”
赵眠艰难地走了两步,脚下忽然一软,险些在众人面前失态。
萧世卿一把扶住了他,问:“怎么了?”
魏枕风下意识地想去到赵眠身边,肩上的刀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扶资淡道:“刀剑无眼,王爷还是别乱动为好。”
赵眠不想对父亲说谎,硬着头皮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萧世卿神色猛地一沉,深不见底的眼眸绽出锋利的寒芒,落在魏枕风脸上时,仿佛要飞出刀子一般。
魏枕风心虚得要命。他和周怀让等人不同,他对萧相的敬畏不是因为萧相是南靖丞相,也不是因为他权势滔天更甚千军万马,只是因为他是赵眠的父亲。
是他把萧相的宝贝儿子折腾成这样的,他还不后悔。
魏枕风再如何心虚,言辞间都不失礼数:“萧相若不嫌弃,晚辈愿侍奉于殿下左右。”
“侍奉”二字从北渊亲王口中说出,已是极大的示弱,然而萧相却丝毫不领情。
“不必。”萧世卿道,“扶资,请王爷喝茶。”
扶资道了声“是”,将刀收入刀鞘中:“王爷,请吧。”
魏枕风并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赵眠。他看向赵眠,用眼神询问:我该走吗?
赵眠用眼神回答:走,这里交给我。
魏枕风无奈:好吧,那你万事小心。
赵眠无语:这是我爹,我小心个屁。
萧世卿冷眼旁观小年轻们的互动,直至魏枕风收回目光,笑道:“萧相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王爷从眼前消失后,萧相明显“平易近人”了一些,沈不辞大胆走上前,道:“丞相,属下背殿下回去歇息。”
萧世卿看着长子强撑仪态的模样,道:“我来罢。”
赵眠蓦地睁大眼睛:“父亲……?”
萧世卿淡道:“许久未背你了。”
是很久了,从他懂事后,父亲就没有再背过他。
可是,因为和魏枕风上床导致双腿发软走不了路要父亲背他回去之类的事情,未免太羞耻了一些。
赵眠低声道:“不用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