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真开了眼了。”
谢知遥闻声侧目,多日未见的男人一身银带墨衫,白玉面上不知为何泛着粉意,却掩不住那不加掩饰的嘲讽。
而徐大人和夫人正面色青白地站在他身后。
“你——若不是借我谢家之名,但凭你聂家之力,想来是八百辈子都摸不到江陵世家之边。”
谢知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头的剑鞘,连看都不看那女子一眼,侮辱性极强。
话音未落,他抬起头,指过徐梦依,“徐家也算是个书香门第,也不知怎生出来你这么个蠢货。”
男子形状好看的薄唇吐出了个难听至极的词汇。
徐梦依气得浑身直哆嗦,她何曾被如此对待过,一口银牙都险些咬碎。
“至于你。”他话锋一转,冷冰冰的剑柄抵住少年的下颌,“连心爱女子都不能相护——废物。”
徐梦祯面色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愧,一时只觉面前男人锐利的视线如刀剑凌迟般。
谢知聿冷哼一句,往前走上几步,站在谢知遥身前。
广阔的宽肩挡住所有人的视线,直面着所有攻击与怀揣恶意的打量。
“这便是你们徐家的待客之道吗?这么高贵的人家!我们谢家可是高攀不起。”
一时间,原本热热闹闹的席间蓦然鸦雀无声。
只徐大人愁得面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连忙出声打圆场,“小女年纪小不知礼数,下官定会好好教训她—”
“不必了。”谢知聿冷笑道,“我看贵公子腹有诗书,自是当扶摇直上,瞧不上我们谢家这门亲家的。”
他话说的重,徐大人直吓得就要跪下来磕头赔罪。
那徐夫人更是恼得给了徐梦依几巴掌,将她打得直哭。
好好的宴席变得又哭又闹,不成样子。
而谢知遥眼里只有近在咫尺的谢知聿。
“走吧,阿婵,阿兄接你回家。”他道。
那只攥着她手的温度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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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