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多数人都很白。
可这男子穿着一袭绿袍,露出来的肌肤就如同暮春中最后的一场雪。
她定了定神摇头,“无碍。我先走了。”
哥哥还在等她,谢知遥小心地提着裙摆,同他擦身而过。
只有后头的江景容目睹了全程,以及两人相撞时,那男子眼底的一闪而逝的惊艳。
那长相不错的男子仍回过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谢知遥身影。
可怜天下男子心啊,他马上就要心碎了。江景容默默摇头想。
谢知聿见她下楼,指节分明的大掌习以为常地来牵她的手。
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这只从小牵到大的手,转而牵起红绸喜带的画面,真的好讨厌!
她头一次不忿地躲开。
谢知聿有些许惊讶,转而不容挣脱地将她的手握紧。
“该回家了,阿婵!”
男人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边缘明显的唇峰上偏偏缀着颗唇珠,为俊逸疏朗的面容添上几分柔色。
目光从少年唇上转移到永远整齐斯文的衣襟,谢知遥不合时宜地想起江景容的话,突兀的火焰从心底开始烧起。
好讨厌!讨厌谢知聿!
会有一个女人,可以掀开谢知聿永远包裹严实的衣服,触碰到少年日益宽厚结实的臂膀,和他极尽缠绵,代替她,成为和她最亲密之人!
不行!绝对不行!
独占欲如同燎原的野草般焚尽她的全身,纤细的身躯因太过愤怒而不自觉地打战。
大手托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怎么了?阿婵,莫不是又生病了?”
阿兄的怀抱一如往常般温暖,手背仔细地贴近她的额头,关切话语中夹杂着心焦。
“我说你受不得风,还偏生要往这大老远来,听哥哥话,知道吗?阿婵。”
收紧细指抓皱了少年方才还整洁的衣领,谢知遥吸了吸鼻子,努力将眼底冒出的热意往回收。
他这么好,独占有他的人,为什么不能永远是她呢?
众人皆谓皓月高洁,高不可攀,她偏不相同。
她要月亮,为她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