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是说孩子是我的?你一直在等我?证明给我看。”
周青鸾怀疑薛牧言在侮辱她。
两个人连孩子有了,正常求欢她是不会拒绝的。
可哪有他这种侮辱人的。
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指,愤怒地瞪着他往后挪了挪身体。
“你疯了?”
未婚先孕在大周朝是一件特别伤风败俗的事,没有一个家族能接受这种事。
如果没有皇上护着,她早被周家族长带人浸猪笼了。
这四年,她受了多少非议,多少辱骂,多少白眼,多少委屈,她自己都数不清。
就连孩子都被人指责是没有爹爹的野孩子。
还以为薛牧言回来就会有所改变,谁知道他像个疯子似地针对她们母女。
周青鸾心里发凉,认为自己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薛牧言。
还一心一意地等他回来。
薛牧言确实疯了。
他一想到自己那么珍视的女人,竟然和他大哥做了他梦里做过的事,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两个人千刀万剐。
此刻睨着周青鸾,她表现的越惊恐,他觉得越刺激。
看她不从,威胁道:“不听话,我就把你女儿送走,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拿人孩子威胁,禽兽不如,周青鸾忽然抬手扇了过去,“你个疯子,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
“是不是我的女儿,”薛牧言轻飘飘地握住了周青鸾的手腕,冷笑道,“得你证明才行。”
他已经没什么耐性了,言语间充满了讥讽,“怎么,还想为他守身如玉?”
此刻的周青鸾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
不答应,担心女儿,答应了又觉得屈辱。
中秋节那次,两个人都喝多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想象的夫妻生活应该甜甜蜜蜜,你侬我侬,哪能这么被人强迫。
她稍微犹豫了一会,发现薛牧言越来越暴躁,到底还是解开了衣扣。
雪白的肌肤忽然暴露在空气里。
薛牧言两眼犹如被阳光闪到了一般,微眯了起来。
但他没有任何行动,继续命令道:“我的衣服。”
周青鸾忍着耻辱,将薛牧言的长袍解开,又解开里边的衬衣……
大约两刻钟后,薛牧言穿上衣服离开了郡主府。
周青鸾快要恨死这个人了。
眼看着他离开,将枕头被子一股脑全都砸了出去。
这人没有任何温情,也没有任何前戏。
甚至都没有碰过她。
只是……
周青鸾根本不想回忆刚才的事情。
桃花和梨蕊都赶了过来,看见薛牧言出去,赶紧进屋查看情况。
小姐全身上下连个布丝都没有,气若游丝地瘫在床上。
桃花大惊:“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周青鸾臊得脸颊发烫,偏生不好意思说实话。
“给我弄些水来。”
梨蕊赶紧命人上水。
两个婢女帮着周青鸾擦拭了好一会才弄干净。
“二爷,”桃花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小姐又哭又求的,二爷好像很生气,“没把您怎么样吧?”
周青鸾摇了摇头,担心暖暖,问道:“暖暖呢?”
桃花不敢让暖暖过来,担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
回道,“刘小姐带着呢,您别担心。”
周青鸾点了点头。
待她穿好衣服去找女儿。
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薛牧言欺负她的画面。
什么都没做,偏生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了一顿,纾解完就走了。
薛牧言回来的第二天,一整天没见人影。
周青鸾带着女儿,满心忐忑,郡主府还被封着,她根本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薛牧言不相信她,也不相信女儿是他的。
要她自证,这事怎么证明?
难不成还要滴血认亲?
伤了女儿不说,以后真相水落石出,只怕他心里也会留下一道疤痕。
周青鸾歪在贵妃榻上,两名婢女给她扇着风。
她心里烦躁,总觉得风是热的。
“算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刘瑶乐也在为周青鸾发愁。
“谁知道薛牧言这个混蛋好坏不分,像个疯子一样,谁说什么他都不信,现在可怎么办?”
周青鸾披着一条浅绿色的披帛,往上提了提,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四年没见,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刘瑶乐奇怪道:“为什么他会认定了孩子不是他的?”
这事周青鸾清楚,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们……只有一次,他喝多了,大概忘了自己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