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公府?”
布经感觉主子有些开窍了,鼓励道:“对啊,二姑娘在的时候这府里多热闹,小公子和小小姐也都开心,您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如今这府里……冷冰冰的,您没觉察出来?”
薛牧言觉察出来了,可他是不会承认的。
“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的舌头。”
语毕他往湘暖阁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又返了出来。
“对了,韩国公行事没有分寸,我得敲打敲打他。”
薛牧言说的和真的似的,布经分不出来真假,反正去国公府是好事,他赶紧命人摆轿子。
韩国公自从被人参奏,提心吊胆了两天,吃不好睡不好,魂飞了一般。
今天听说奏折被人压下了,恨不得给帮忙的人磕一个。
细打听之下听说是薛牧言所为,感激的同时,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他和王府没有来往,薛牧言实在没有理由帮他。
如果非要找出点理由那就只可能是因为女儿。
他第二任夫人是薛家人,当年和王府的关系也是说得过去的。
自从夫人过世后,王府的人就再也不肯和他来往了。
二女儿怎么也流有薛家的骨血,虽然被薛牧言赶回来了,可到底是表兄妹的关系。
薛牧言再绝情,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表妹落难。
当然了,这只是韩国公一厢情愿的想法,以薛牧言的为人,这点骨肉亲情恐怕还打动不了他。
最直接的理由,还是他对二女儿有想法。
很快韩国公的想法便得到了印证。
听管家通报薛牧言上门了,赶紧整理衣服出门迎客。
如果两个人已经成亲,他还能端端岳父的架子。
可女儿定的是王府世子。
如今又被人送了回来,就算猜测到薛牧言对女儿有意,他也不敢托大。
韩国公见到薛牧言,油光粉面的老脸笑的像朵花似的,“薛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屋里坐。”
薛牧言也不客气,随韩国公进屋后大剌剌的坐到椅子上便慢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其间一句话没说。
韩国公心里一直提着。
别看薛牧言和他大女儿差不多年纪,可对方这通体的气质,自带上位者的威严,他这个不受宠的国公,大周朝一大把,可当朝首辅却只有一位。
哪能跟人家比。
薛牧言不说话,他只能试探:“薛大人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事指教?”
“不敢当,”薛牧言终于喝完了一杯茶,示意韩国公给他续上。
平时韩国公都是被人伺候的,看见薛牧言放下茶杯,赶紧命令婢女,却不想婢女拎着水壶准备倒水的时候,薛牧言竟然挪走了茶碗。
婢女一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桌子上。
吓得慌忙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求饶。
薛牧言针对的不是婢女,他端过茶壶打算自己倒,韩国公还是有点眼色的,让婢女下去,拿过茶壶亲自倒起了茶。
“薛大人,这是今年新下来的茶,您要是喜欢,一会儿我派人给府上送些。”
薛牧言这会倒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派什么人啊,让二姑娘带过去就好。”
韩国公一惊,才明白薛牧言此行的目的是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