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鸾将自己做好的穗子放到桌子上,道:“这个是我新做的,那天落水二哥哥救了我,还没报答过二哥哥。”
周青鸾做的穗子很漂亮,薛牧言难免多看了一眼。
不肯入他的梦,也不肯和他亲密。
做了这个穗子,算是她的态度?
薛牧言将穗子接了过来,随即又递给了周青鸾,“帮我换上。”
周青鸾之前帮薛牧言挂过穗子,那个时候薛牧言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是两个人现实中第一次接触。
他的掌心足够有力,她根本挣脱不开。
周青鸾想起这些不由得红了耳根,慢慢俯下了身。
她先将薛牧言腰上的无事牌解下来,再换上新的,然后给他换上去。
这个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
薛牧言坐在椅子上,周青鸾蹲在他身边,视线所及正好是男人劲瘦的腰,这个姿势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
周青鸾只想快点完事,快点逃离这个危险的姿势。
却不想她蹲久了两腿发麻,起身的时候竟然没站起来,直接趴到了薛牧言的腿上。
薛牧言为了方便挂无事牌,是岔开两腿坐着的。
周青鸾正好扑在中间。
这一瞬间,周青鸾耳根烧得通红,慌乱无措地往起爬。
手掌一不小心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
薛牧言闷哼一声。
他反应迅速,大手按在她的后背上控制住了她将要起来的身体。
周青鸾重新趴了回去。
薛牧言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睨着眼睛瞧着她的脸色。
含了几分戏谑地问:“勾引我?”
想来他的梦就来他的梦,不想来就干脆地拒绝。
把他当成什么?
周青鸾被薛牧言的话吓了一跳,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仰头望着薛牧言:“二哥哥,你在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薛牧言是想把托梦的事情说出来的。
可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忍让她难堪。
只道:“难道是我误会了?”
周青鸾想讨好薛牧言是没错,可怎么能用勾引这两个字?
一下就把她的感情贬低了。
周青鸾无法接受这样的评价,她努力从薛牧言身上爬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道:“如果二哥哥这么想我,那我无话可说。”
她俯身行了礼,挺着脊背不卑不亢地走了出去。
想起自己刚送的穗子,那可是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一片好心喂了狗,她转身走回去抢了过来。
这次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薛牧言手里握着莹润温凉的无事牌,眼睁睁的看着漂亮的穗子被人抢走,心口窝得特别难受。
竟然还生气了。
既然生气,为什么要给他托梦?
梦里那些场景不是她所期盼的?
她想要的到底是这湘暖阁女主人的身份,还是他的爱?
成亲才能做那些亲密的事情,难道他不想成亲?
不过是时机不够成熟,他一时做不到而已。
薛牧言又生了一肚子气,布经忽然闯进来通报:“李公子上门拜访。”
李文峥这个好色之徒,薛牧言不想见,“不是打发去军营了吗,还没走?”
说话间李文峥已经进屋了,布经赶紧解释道:“我已经拦过了,可李公子推开小人硬闯进来的,说是有要事找您。”
“老薛,出事了。”李文峥慌慌忙忙地跑进来,一见薛牧言就跪了下去,“出大事了,你可得救我。”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李文峥可从来没给他跪过。
心知肯定有什么对方处理不了的大事发生了。
“到底什么事,起来说话。”
李文峥爬到薛牧言面前,哭诉道:“老薛,薛大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薛牧言无语道:“那你倒是说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文峥先回头四下看了一眼,确认环境足够安全。
薛牧言不悦道:“这是我的书房,没有外人。”
李文峥这才哭着说出口:“那道士出事了,被大理寺拿了。”
薛牧言纳闷道:“出了什么事?”
李文峥:“说是那道士给人托梦闹出来的,那两家是邻居,晚上一起吃饭喝酒,然后做了梦,一时没弄清楚是梦还是现实,第二天又要做,被人抓个正着,出了人命官司,本该府尹负责,可那两家人都有点身份,不知道怎么就闹到了大理寺。”
薛牧言凉凉的看着李文峥,他知道李文峥托过梦,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和自己的小妾嬉闹一下而已。
反正李文峥也没什么好名声。
“这和你什么关系?”
李文峥还有一半话没敢说呢,被薛牧言问起来,支支吾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