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私塾没了,他们没有书读,这不是断送了薛家出人头地的机会吗,还求二姑娘念着薛家一族的前程,收回解散书院的事情。”
周青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场面。
再不说点什么,她都成了薛家的罪人了。
别人可以不管,老王爷回来第一个饶不了她。
不过周青鸾也不是吓大的,她想也不想的说道:“解散书院是二爷做的主,我一个外人哪敢担这么大的责任。
再说京城的书院多如牛毛,王府的书院解散了,不还有其他书院么,怎么就影响薛家出人头地了。”
周青鸾说的在理,可杨氏就是要往她身上赖。
“二姑娘还当真绝情,关系到全族的大事,二姑娘说句话的事都不肯帮忙,二姑娘当真要与我们薛家为敌吗?”
这个帽子扣的可够大的。
周青鸾可不想传出去这种名声,对她绝没有好处。
不过她肯定不会让杨氏如意就对了。
“睿凯娘,私塾的事我可以帮忙,可是我们家睿崎也不能白被人欺负了,既然你那么为全族考虑,不妨把丑话说到前边,既然你认准了我能说服二爷开了私塾,那你就答应我,保证不让自己的孩子去私塾读书,你可愿意?”
她不给杨氏辩驳的机会,继续道:“难不成你不是真心的要私塾开起来?
还是想断了全族出人头地的机会?
亦或是,你想和全族为敌?”
杨氏小瞧了周青鸾,还以为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她句句都说在点上。
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她不同意,就成了薛家的罪人。
同意了,她的孩子就进不了王府的私塾。
可她还不想束手就擒:“小孩子吵架而已,私塾里那么多孩子,难免的事,二姑娘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我上纲上线?”周青鸾被说笑了,“要不要把睿凯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王爷听听?看看这话到底是睿凯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后边有人教他?”
王爷一搬出来了,杨氏吓得两腿瘫软,整个人都虚脱了下去。
她原本笃定了薛睿崎没机会去老王爷面前告状,毕竟老王爷不在府里,再有薛牧言稍加阻拦。
可如今周青鸾想告状,谁能拦得住。
到时候老王爷疼爱孙子,哪管她这个远房侄媳妇,还不乱棍打死。
周青鸾眼见着杨氏被唬住了,心里有些许得意,也就不跟对方计较了,“好了,只要你的孩子不来王府私塾,我一会就和二爷说去,你可同意?”
杨氏只能咬牙同意了。
她没想到争了一顿,到头来自己的儿子吃了大亏。
不过她会找薛牧言说清楚的。
王府的私塾哪是外边能比,她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光耀门楣,为自己争口气呢。
杨氏含泪走了,周青鸾倒是不介意她玩什么花样,就是薛睿凯的眼神有些瘆人。
仿佛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周青鸾不知道他辱骂别人哪来的这么委屈,受到点责罚不是应该的吗?
只赶出书院,都没打他板子,还敢不服气。
处理了杨氏的事情,薛春迎也看够了热闹,带着表弟和二妹走了。
薛睿崎好不容易有个玩伴,舍不得让孙鹤坚走约定好明天再一起玩。
孙鹤坚却道:“家里给我找私塾呢,怕是没时间总来王府。”
薛睿崎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二叔开私塾,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玩了。”
薛春迎带人走后,周青鸾看着玩的脏兮兮的薛睿崎,问道:“很高兴?”
薛睿崎还有些意犹未尽:“平时都没有小朋友和我玩呢。”
小孩子交朋友也是大事,周青鸾琢磨着,应该让薛牧言给他找两个伴读。
不过伴读是伴读,朋友是朋友,还是不一样。
孙鹤坚虽然是孙夫人的侄子,也要看他本人的脾气秉性,只要他本人不坏,周青鸾也不会干涉两个孩子在一起玩。
当然,这个就要留心观察了。
薛春迎从立雪阁出来后,和薛春钰分开了,她一边往自己的蓝萧苑走一边琢磨。
父王不常回来,府里的一应事务都应该由母亲负责才对,二哥忙着朝廷大事无暇顾及,母亲虽然是小妾,负责王府事宜也不算越权。
可周青鸾一来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虽然她和大哥没有成亲,可那些见风使舵的肯定都倒向她那边了。
也不知道二哥怎么想的,竟然把她接过来管理立雪阁,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和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