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脸色,使得偌大的立雪阁仿佛下了场大雪,冷的令人不停地打寒颤。
周青鸾最看不起的就是平时不管不顾,临了又扮出一副慈父的模样,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人一般。
早干嘛去了?
她站在堂屋门口没进去,抱着胳膊和桃花说话:“你有没有觉得要变天了?”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桃花仰头看了一眼,纳闷道:“没有吧。”
周青鸾抿了下樱桃似的小嘴,抱起胳膊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凉飕飕的,好像要下雪了。”
周青鸾这个雪字随风飘进薛牧言的耳朵里,坐在红木椅子上的他怔了一下。
梨花朵朵纷纷落下,伴着洁白的雪花,落在她青黛一样的发顶上,小巧秀气的鼻尖上,温热甜软的唇瓣上。
身穿粉红色斗篷的她不堪风雨的靠着梨树,软绵绵的小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眼里噙着泪水,娇娇气气的喊疼,哭着求他轻一点。
薛牧言无声的按了下眉头。
昨晚却是一夜好眠,什么都没发生。
之前薛牧言一直想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和女孩子苟且的梦。
还以为是自己年岁大了,有需求得不到解决,梦里便会帮他缓解。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每天晚上的梦都是同一名女子。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时至今日,他终于有了答案。
肯定是周青鸾对他做了什么。
他有证据。
比如梦里两个人在桃林和梨树下都做过,而她的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梨蕊,一个叫桃花。
如果和她没关系,这也太巧合了点。
让他想到此种猜测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证据。
明明天空蔚蓝,连片云彩都没有,可以说初春难得的好天气。
可她竟然提到了下雪,难道不是在对他暗示什么?
所以,周青鸾肯定对他做了什么,只是他还不清楚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进入他的梦境,和他苟合。
薛牧言允许有女人惦记他,但决不允许用这种手段算计他。
想嫁给他,想进王府,或者还有更大的胃口,只要他愿意,都可以顺着她的意愿满足她。
但绝能用这种手段。
想及此的薛牧言脸色又冷了几分,这立雪阁是一时都待不下去了。
临走前,他扫了一眼周青鸾,女子一脸单纯无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他已经洞若观火。
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到处置她的办法。
薛牧言临走前的那一眼,看得周青鸾直起鸡皮疙瘩。
整天阴晴不定的,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地,知道他梦里有多孟浪吗?
还什么我就蹭蹭不进去,一点都不会疼的。
臭不要脸!
周青鸾一张秀脸忽然烫的像火烤着似地,回过神来的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梦里她无法控制,怎么代入现实了呢?
不过,现实中他也那么间挺吗?
此刻最高兴的还属薛睿崎了。
他虽然挨了打,可有人帮他出面,解散了书院,狠狠的教训了那个几个酸腐先生和一起欺负他的熊孩子。
二叔还抱了他,又帮他请大夫,竟然一点教训他的意思都没有。
可真让他扬眉吐气了一回。
以至于他现在看周青鸾格外顺眼。
等大夫帮他包扎完,他翘着嘴角走到周青鸾身边扯了扯她的裙子,笑着喊道:“小娘,今天的事谢了。”
薛睿崎这个王府小霸王知道道谢就已经很令人震撼了,可他刚才嘴里喊什么?
“你叫我什么?”周青鸾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都是薛牧言这个臭不要脸的大混蛋刚才看她那一眼。
否则她也不会走神。
薛睿崎认真道:“小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