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溜的浅碧色眼珠子,很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风长隐搂着纤腰的手掌往下一滑,“我看看。”
“不要!”虞妙然想跑开,但瞬间被人拦腰抱起,她哭泣,她反抗,“呜,我要休息!不能再了,妙儿真的会坏死掉的!”
看来真的是怕了,风长隐扫了一眼墨发散开的少女。
是的,之前虞妙然有多期待这七天七夜,现在就有多害怕!她是很识相,小师父太持久了她难以消化。
直到被放在圆凳,满桌美味菜香引诱着苦着脸蛋的虞妙然,她看看满桌佳肴,再看看盛汤的小师父。
好像是一顿再平常过的晚膳。
“就这样啊?”她战战兢兢问。
“不然呢?”风长隐漂亮的手指将固本培元的药膳轻放在她面前,“先吃点东西垫垫底再喝药。”
虞妙然捏着筷子,有些纠结,“不是要奋战七天七夜吗?”
“是啊,可也要吃饭休息,不是吗?”风长隐放缓音调。
“这样啊!”虞妙然眉梢一喜夹了一个水晶虾饺。
“不然呢?”风长隐反问。
虞妙然放心了老老实实回答,“我还以为要一刻不歇连着一直呢,连吃饭时两张嘴都要一起……”
是以她方才会那般恐惧,因为她曾看过的,就是叫了膳食,姑娘坐在夫君膝上,这张嘴就胡乱吃着流食啊,更多的是被咿咿呀呀喂着。
她还以为有多滋补美味呢……
“小师父我和你说哦………”她毫不知羞滔滔不绝津津有味同风长隐描述别人家的三天三夜。
风长隐看着虞妙然一脸遗憾的表情,他可比虞妙然知道得多,当即轻声问:“妙儿好像很向往?”
“啊?”虞妙然回神,她对上风长隐漆黑眼眸,见他拍了拍膝盖示意她坐过去,一副要实现她描述中的样子。
虞妙然当即脸色一变,抱着碗往一旁挪去,义正言辞理直气壮,“不不不,好好用膳,食不言寝不语,用膳和就寝二者不可得兼!”
她好乖好安静地喝汤,风长隐仿佛看到他当年带回来的小丫头,也是这般安安静静,后来……成了山中霸王。
霞光温柔从窗外斜倾,一时安静地只有碗筷声,风长隐清修动了几筷。
虞妙然很快被食物治愈,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果然还是人间风味更美味!
用过晚膳,满室红烛,风长隐打坐,虞妙然坐在书案前所未有地认真读书……
可是风长隐的书都好晦涩,虞妙然勉强翻了半本读不下去,捏着书本慢慢放下只露出一双浅碧色眼眸看着榻上认真打坐的风长隐。
真是奇怪,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他们和寻常叫恋人相处完全不一样?哪怕是现在他们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虞妙然冥思苦想,终于恍然大悟,因为是小师父!是个情商不行技巧也不太行的老古板!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风长隐睁开眼眸朝她看来,“过来,妙儿。”
虞妙然双脚在地面磨磨蹭蹭,不情不愿起身,直到风长隐张开手掌,里面躺着一颗白白胖胖的花生!
她眼睛一亮,脚步轻快朝风长隐跑去,顺势坐在他膝上。
风长隐将花生剥开,“刚刚让你记得都记住了吗?”
虞妙然点头又摇头,“不太明白……”
风长隐和她说她要好好消化元阳,但什么元精什么浊/精她不太能理解,而且原来道家双修那么麻烦,她还以为只要做只要快乐就可以了。
风长隐颔首,煌煌红烛照映他如玉面庞,徐徐出声,“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
春夜寂静,只有风长隐好听的声音,他是位谆谆教导的好老师。
两双摆放整齐的鞋履,白色纱幔缓缓放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有条不紊地解开少女纯白淡香衣裙。
他说:“元精,先天之精,秉受于先天……”
帐中少女雪肤花貌窈窕玲珑。
青丝铺散,灯下望美人,年轻修士漆瞳清冷如常。
“嗯……”多年养成的习惯,在上课的虞妙然很乖,只是小师父中指冰寒,她忍不住轻轻出声。
风长隐大掌握住下意识合拢的膝盖,语气淡淡,字字冷静,“色念色心生浊精……”
“嗯嗯……”两指曲起嘶好冰!
虞妙然只好闭眼听着小师父如往常上课教学般的嗓音,一阵窸窸窣窣声,大海怪还挺有礼貌地蹭了蹭方缓缓敲开。
而他还在说:“……阴中有阳,生血生精……”
不似昨夜,这次极其温和,除了初始不匹配的不适外,虞妙然渐渐跟着轻轻低吟。
耳畔那样轻柔的声音,风长隐双手撑榻呼吸竟然无比平缓,等她受用了会儿,方才出声喊人,“妙儿……”
“嗯?”这样轻柔打转按摩,虞妙然很是轻松喜欢。
她睁眼仰视着风长隐不辨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