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舔狗就是这样的下场!”
魁梧体修抹掉豆大的眼泪,抬头,庆幸道,“幸好不是小仙女遇到这样的下场……”
虞妙然张张口,见魁梧体修又要鼻涕眼泪一把的样子,她不能看人掉眼泪,连忙递过巾帕,但魁梧体修摆手拒绝,说是已经收了小仙女的帕子,不能再要其他女修的。
他要为小仙女守心守德守身!
魁梧体修说得那么义正言辞,虞妙然看着自己手中干干净净的巾帕,再看看体修手中粉色绣着金丝海棠的丝帕,竟然是她甜美可人的小师姐的丝帕!
明白了,想必这就是她小师姐和大块头体修修士的“定情”信物,不过像这类丝帕玉簪什么的,她们合欢宗弟子都是按“批”来算的。
部分师姐会在采完元阳提裤子离开前,取走对方信物或者留下自己的信物,算是留念标记吧。
虞妙然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于是她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终于想到自己的信物是什么——
一片叶子!
就像世界上找不出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她也不会对同一个修士采两次,雨露均沾才是她的原则。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出第一片叶子!她好期待噢!
虞妙然天生爱笑,她精致纯真的娃娃脸如朝阳般满是期待,“别哭了,还是聊点开心的……”
“你说得对,所以那两个孩子真的不是那个修士的吗?”
静默了会儿,茶肆又响着到底谁该谴责的滔滔争论声。
近十年来,大佬坐镇,修仙界实在太平静祥和了,连灵山的猴子都不抢吃的,而漫长的修道之路又太考验心性,但是像别人家后院起火啊、狗血几角恋、世家继承内幕什么的总得礼貌地适当地围观下,必要时也可以扇点风添点火。
当然在凡人面前,他们还是要保持修道的秀风道骨。
什么?修士的八卦怎么能算八卦呢?他们是在听警钟长鸣是在引以为戒!是在吾日三省吾身!
毕竟今朝有瓜今朝吃明日雷劫……谁还没张避雷符,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修仙当然是心态最重要啦。
虞妙然的心态自然极好,天塌下来她都能睡得很好,她喜好热闹,左右看看,听了半晌,不赞同,“虽然孩子不是他的,但是指天立誓朝夕相伴的道侣还是他的呀!”
都修道了,格局放大点眼光放长远点不就可以和平相处嘛。
那些争得唾沫横飞的修士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望向看起来长得很天真很好骗的虞妙然,满眼写着“没想到小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明晃晃不讲道德”,他们都是可暗戳戳的!
虞妙然只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很怪,如果知道他们这么看自己的话,一定会笑眯眯点头,对啊对啊,好聪明!她就是没有道德呀!
合欢宗是正经三无宗门,无脸皮无节操无道德,第一天就证明了她果然是个合格的宗门弟子!
修士都是来来去去历练找机缘的,四散开后,魁梧体修以为她是散修极力邀请她加入他们体修九霄宗。
虞妙然礼貌拒绝,她要继续往北走。
魁梧体修一听她要往北走瞬间明白是去天枢宫,毕竟天枢宫尊主风长隐即将出关收徒的消息一出,多少修士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前仆后继跳。
正好他的宗门九霄宗算是与天枢宫毗邻,他虽年纪比风长隐长好多好多岁,可也算是近距离见过风长隐,那真是一眼终身难以忘怀。
“他长得很漂亮?”虞妙然想想空白的美人图好奇问。
“俊!长得标板溜直!”
“标板溜直?”虞妙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古板。
魁梧体修挠头憨憨笑,“就跟天仙儿似的,我们都怀疑他是神仙下凡来渡劫……”
八年前,魔族趁各大宗门例年举行宗门大比时叛乱,一夜悄无声息占据北方领地。
天枢宫坐落北方,乃是符修,武力值并不高,哪想当时风长隐不过十二岁,竟然以迅雷之势安排好宗门上下以及城中百姓,独守空城,一剑破魔族十方阵,直取魔丹,魔族护法颜面尽失当场引刀自陨,从此风长隐一战成名。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个不过十二岁名不见经传的杂灵根修士,只知当夜冰封千里寒光万丈,刺目凛冽的剑光逼得仰天震撼的百姓修士不得不闭上双目,更有修士在强大剑意下顿悟进阶。
魁梧体修有幸其中一员,如今每每提起风长隐总是当成师长贵人,充满崇敬之意。
而这不是虞妙然第一次听这个故事,那年她十岁还整天乐呵呵喂喂宠物浇浇花。
她们宗门占地面积虽大但相对而言弟子少又容易早夭,应邀参加宗门大比的占了大半,只留了两个长老留看未成年的弟子,其中一个就是她师尊。
当夜,虞妙然四仰八叉睡得正香,被她师尊连人带兔抄起就跑,她们在最南方都能看到北方亮起的光幕。
她美艳风情的师尊感慨万千,“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