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是捆在一起的。姐姐不是伏地魔,你也不是啃姐族,谁敢当面说这种话,我能当场骂回去。绿春民宿的钱你本来就该分,包括去年你拿出的二十万参与的营地投资,未来也会按照比例分给你。我们就要这样明算帐。好吗?”
“但如果亏损,我也要共同承担。”蔺雨舟说。
“行。亏了一起倾家荡产呗,反正我们从绿春来的,还怕什么回到绿春?这点魄力咱们姐弟还是要有的。”
时光飞快,从前姐弟俩在这样的庆祝时刻聊下一份工作、聊蔺雨舟为了去核研所该付出的努力、聊下一年他们姐弟会是什么样的境遇,而这一次,他们聊到了房子,聊到了蔺雨舟未来可能要组建自己家庭的可能。
蔺雨落至今都记得十五岁的蔺雨舟,在父母去世后,躲在安置房里不言不语,人很快瘦得脱相,一遍一遍走在那条山路上,去到父母的坟墓。那时他们都不敢想象未来,未来在他们心中是巨大的黑洞。
那时的蔺雨落对弟弟唯一的念想就是:先活着,活着就好。她先行来到北京,吃尽了苦头,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和弟弟又活过一天。
他们从这样的痛苦中爬出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世界坍塌时候的痛苦,以及世界重建的辛苦。
“姐,你要不要喝奶茶?”每次吃过饭蔺雨舟总要请蔺雨落再喝点什么,这一次他也还记得。
“好啊。喝什么?”
“李斯琳发现了一个新的喝法。”
“我知道,那个芋泥。”
“对。”
蔺雨落笑了。关于自己的好朋友成为自己弟妹这件事,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