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过来按下,孟妈妈见她夫妻二人有话要说,赶紧让宫女进来奉茶了都退出去。
甄芙似寻常夫妻闲话一样,拉着他的袖子道:“今日多谢你了,你这样几次三番为了我和太后起冲突,我真的但心你。”
萧允摆手:“千万别这么说,若是再纵的她如此,连我们的房事都要管,情况恐怕会愈演愈烈。人的欲望就是一样,一开始划清楚界限才好,一味的孝顺也未必是好事,天理昭昭,只盼着我们夫妻仁善,这样你肚子里的孩子才会平安。”
他虽然看志怪小说,但不信鬼神,只信凡事行的正坐的端。
他曾经眼看母亲残害别的妾侍孩童,当年他无能为力,母亲总说是女人的事情,总在说谁狐媚云云,实际上真正该怪的人,不应该是父王吗?
如果父王不是那么花心,也不会遭此横祸。
作为一个人都要有自制力,作为国君更要有自制力,一个国家方才能治理好。当然,光有这一点还是不够的,若是混日子的当然不必操心,他不想混日子,所以过的不轻松,连最新出的《白狐传奇》他都没法子看了。
吴太后回宫把器具砸了个遍,她今日算是丢了大丑了,当年先王在时,对她敬爱有加,何曾出现过儿子这样的不客气。
现在一个陈女进宫,儿子和那妖女沆瀣一气,居然当众挤兑自己。
吴月萤以前单纯懵懂,甚至还俏皮可爱,似乎她自要稍微卖乖,所有人都会夸她,现在这一点似乎都不好用了。
她按捺住自己的丧气,还劝吴太后:“姑母,您千万别生气,我看表哥对您很是孝顺的,只是他年轻,想做一番成就,心思就不在儿女情长上。”
“我看他是被那个陈女迷住了,我的宫殿两千两修缮,甄芙却四千多两,是我的两倍。如今我送的人他一概不收,傻孩子,长此以往,我这个太后还有什么威信。若不是我,大王他子凭母贵才能坐上大王。”吴太后觉得生儿子也不可靠,就是跟自己作对的。
莫妈妈奉茶完,不敢多言,吴月萤也是如此想:“当年先王有三个儿子,表哥年纪最幼,能封太子全部仰仗姑母您是王后的身份。”
吴太后感叹:“若非先王死的早,我又怎会如此?”
儿子大了,实在是怎么都不听她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外传来消息,莫妈妈出去听了半天,顿时大喜,她连忙附耳在吴太后耳边嘀嘀咕咕。
吴太后不可置信:“你是说甄芙那贱人身边的老妈子居然是齐王曾经的妾室,消息可靠吗?”
“您放心,绝对可靠,没错的。是大王让使者去齐国查探此事,正好被我们的人听到了。”莫妈妈高兴道。
吴太后想了想那位孟妈妈:“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孟妈妈还是个美人呢。平日待那甄芙殷勤的很,没想到还有这番来历。只是我们若是让那孟氏的事情告诉齐国,将来她不是有了靠山了,这可不好。”
莫妈妈则道:“非也,听说孟妈妈是被赶出来的逃妾,她不透露自己曾经是齐王的妾侍,只是陈国来的人都知晓,她是被主母赶出来,因为甄家缺乳母才让她进府的。您看着不就对上了,我看齐国王后肯定也很讨厌她。”
“虽然那孟妈妈看着还不错,可早已徐娘半老,你替我寻个可靠的人告诉齐王后田氏,就说她们家逃妾在我们这里。喊打喊杀随便她处置,女子出嫁从夫,她是个逃妾,齐王后若是来要人,甄芙也不得不给。可不给又没办法,这样她也就少了个左膀右臂,兴许还会担惊受怕,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一定能保得了。”吴太后从未觉得甄芙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孙子,那个孩子出生,甄芙地位会更稳固,她这个做太后的,才是真正的无立锥之地了。
因为年节下, 甄芙又因为有孕,不必像往常一样请安,因此脸都圆了一圈, 甄芙拉着萧允的胳膊道:“都怪你, 每日让我吃核桃,你看看我的脸盘子, 以前人家可不是这样的。”
“傻丫头,多吃核桃是好事。真的不骗你, 上次我听说有位老人,六十岁头发没有一根花白, 就是因为把核桃当饭吃。”萧允说的很认真。
甄芙摇头:“虽说是有那么点效果,但是核桃吃了太容易发胖了。我跟你说啊,孕妇不能吃太胖的,否则胎儿太大,很难生产的。”
她自己就是大夫,又知晓妇科, 如何生产她当然清楚。
萧允不懂这些,但是听甄芙说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还是你懂的多。”
“过些日子,大王就要上朝了。我看大王该多歇息才是。”甄芙伸了个懒腰,又起身画画,这一次她画的是自己想象中的志怪画。
之前萧允看的那种都是厮打搏斗, 她却画的是特别温馨的那种。
有一女子救了一匹狼,这匹狼后来恢复之后, 就回来报恩, 结果爱上了女子, 却没想到它爱上的女子其实是一只白兔精。
这个白兔精幻化人形时非常可爱,甄芙拿给萧允看:“喏,好不好看?毛茸茸的衣裳,还有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