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年轻人,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做什么。
等一个好的时机,允儿这孩子素来极其重视亲情,吴家舅舅对他向来忠心,到时候有这层关系在,迟早会入宫,何必急于一时呢。
因此,吴太后对吴月萤道:“等会儿你表兄和你表嫂要过来,你就不必在我这里了,记住,姑母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吴月萤以前什么筵席都是在跟前,时常还能和表兄开个玩笑,没想到这次姑母让她进去,她不进去也不成,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
只是她现在还年轻,心中难免觉得是姑母放弃她了。
毕竟她和甄芙还差的远,甄芙容貌倾国,为人更是伶俐非常,能让姑母在恨极之时做出应变,姑母也对她束手无策,这可不是一般人。
这次宴饮,吴太后态度非常正常,就真的仿佛之前对甄芙的恶劣态度似幻觉一样,萧允见状,也以为是娘因为他接受了甄芙,倒是很高兴。
只有甄芙不信吴太后真的对她改观了,只是从此从明处转向了暗处。
她心里始终警惕着,用完饭,甄芙见吴太后只顾拉着萧允说话,安静坐在一旁,吴太后显然有事相和萧允说,就对甄芙道:“你才刚回来,你先回去归置一二。”
“是。”这一看就是太后和萧允有话要说,甄芙当然就没多说什么了。
她一走,萧允以为吴太后会说什么甄芙的坏话,没想到吴太后道:“你这一路让为娘的担心极了,做娘的恨不得替了你。”
“我无事的,母后。这战场上受伤时再正常不过了,这次打退了魏军,儿子又成婚亲政了,日后一定会更加孝敬您的。”萧允认真道。
吴太后见儿子这般孝顺,心中那些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她又想起甄芙了,可不能让她天天待在长信宫,这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接触的多了才有感情,如果分开了,感情就不会这么深。
现在她也是笑起来道:“你们既然回来了,王后的宫殿你想好没有?总不能一直让她和你住在一处。这长信宫是你批阅奏折的地方,走到外面碰到大臣又如何是好?”
按照她的揣度,但凡女子就容易被男子哄的发昏,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尤其是君王的宠爱,最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想必甄芙也会如此。
没想到萧允道:“母后,我已经为芙儿选了住处了,就在宸华宫。宸华宫宫室华丽,又是昔日祖母所住之处,只是几年未曾住人,我欲让人把它重新修缮一番。”
宸华宫,居然是宸华宫。
连她都没有住过,居然给了甄芙,吴太后告诉自己要忍下来,现在可不是斗气的时候,果然男子都一样,她有耐心等,就像等先王那些宠姬一样,男人总会有情冷的那日,也许还很快。
那个时候才是她下手的好时机。
因此,她憋住不快,反而笑道:“你既然都决定了,也好。”
“母后您不生气就好。”萧允就把甄芙也受甄荔的气的事情说给她听,“甄荔几次三番陷害芙儿,我想她也是不容易。您就别怪芙儿了,她以后一定会和我一起孝敬您的。”
吴太后含笑:“你说的对,以前是我大意了。”
萧允如此就很满意了,又叮嘱吴太后保重身体云云,此时,外面说公子申送急报而来,萧允才告辞。
公子申是他庶兄,二人关系不错,上次接亲就是让公子申去的。
这急报原来是齐国老王已故,长子逃往它国,由次子王子亮继位。
萧允展现出与其年纪不符的睿智:“此事我早已预料到了,王孙煊贤明,王子亮亦早就出使各国,其人也算得上是野心勃勃。”
公子申连道极是,他又想起了一件和王孙煊有关的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萧允见其欲言又止,笑着问道:“兄长可有话要说?”
“臣于半年前接王后大婚时,路过齐国沙洲,那里的百姓见陈国公主路过,居然顶礼膜拜。后来臣查明,原本来是王后曾经受王孙煊礼聘在齐国治瘟疫,因为瘟疫治成功了,才让人立了碑文。”公子申道。
可是一个男子怎么会知晓这个女子会用药呢?还有她们同住官舍,公子申到底性情耿直,这件事情如鲠在喉,还是告诉萧允了。
萧允的反应却出乎意料,他根本都没想到王孙煊和甄芙有没有私情,反而惊喜道:“那听起来她的医术是真的很好啊,我还以为她唬我的呢,日后我们梁国也有福了。”
梁宫一直都是吴太后的天下, 她已经做了一年的王后,三年的太后,四年已经足够她把整个宫中梳理好, 尤其是成为她的人马。
这是云柔告诉甄芙的问题:“这里伺候的人几乎都是吴太后的人, 奴婢平日差遣她们都推三阻四的。”
“莫说是你,就是我何尝不是, 就像桐油灯似的,拨一下才亮一下。”甄芙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但是她一点也不气馁, “后宫的法子必须靠我们自己的法子解决,否则事事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