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寡人若是不在,军心如何聚集,我大梁有传统,若三年不打胜仗,不攻下城池者,不配进宗庙。寡人虽然无德无才,但总不能失去祖辈们打下的江山吧,你们放心,我的伤无甚大碍,不过是卖了个破绽罢了。”
洛平还是颇为担心,萧允依旧坚持,群臣见他身先士卒,皆想梁国有这样的君王何愁不振兴?
至于细节之处,萧允也是一丝不苟,不厌其烦,没有平日那等不耐烦的样子。最终问的差不多,才大手一挥,让众人走,自己拿起公文开始看。
他现在在政事处理上完全是听两位叔叔,子玉和子成。但是用章要他自己用,一般都是两位叔叔写了折子,他直接盖章就行,可不能只看,他必须要从做中学。
可洛平走到门口留下来了,又转身回来:“大王。”
萧允见洛平单独留下,挑眉道:“洛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哦,臣是听说王后来了。”洛平问了一声。
萧允有些赧然,但他道:“请军师放心,明日我就送她去城郭。”
“欸,我看让王后留下照顾您也很好,这样就是有细作过来也不知晓真伪。将计就计也得做的逼真一些。”洛平道。
萧允自然是舍不得甄芙,但是他怕别人诟病,自己作为大王,应当以身作则。
他依旧道:“先生不必说了,还是送王后出去,我并非是为了儿女私情之人,请先生放心。”
洛平认真道:“大王,微臣并非是这个意思。他那日打伤了您,绝对不会再等,肯定会趁你病要你命,如果您现在就让王后走了,岂不是摆明了说您已经好了么?只有让他确信您真的受伤,群龙无首,我再来一招外松内紧,这样才可以。”
“如此,就按照军师说的办吧。”萧允也只好同意了。
洛平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
甄芙都不知晓自己睡了多久了,醒来时也不知晓自己正在何处,欲喊孟妈妈,才发现自己是在萧允的帐篷内。
但她不知晓前面在做什么,不便打搅,也只是起身叠起床铺,正好遇到萧允转到后面,他立马抢了过来:“怎么好叫你来?”
因甄芙过来,服侍他的多为小厮,不许进来,因此这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若传出去,估计没人相信,国君和王后居然没人伺候。
甄芙连忙道:“王上你身上还有伤呢,我什么毛病都没有,何须和我客气。”
“些微小伤不足挂齿。”萧允见她抢了过去,倒也没再争了。
甄芙三下五除二就把被子叠好,又收拾平整了,才道:“您本来伤口未愈合,要多休息才是,我服侍您在床上睡一会儿吧。”
萧允摆手:“不必,我没有昼寝的习惯,我进来是想喊你吃晚饭的。如何?肚子饿了没有。”
她刚刚想说不饿,但是肚子一响,有些不好意思,难得萧允发现她居然如此娇憨可爱,完全和长相不同。她的相貌妖媚,太过于好看,因此看起来很不好接近,可只要和她说话,就会发现,她实在是天真可人。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
晚膳倒是很丰富,还是小羊羔的肉,一点腥膻味都没有,甄芙埋头在吃,萧允也是埋头吃,他一边吃,居然还一边在看志怪话本子。
甄芙觉得他很可爱,外面威风凛凛,其实内里还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看闲书打发时日。
这一顿饭吃的很慢,甄芙其实并不是那种全心全意都是男子的人,她用完饭让人收拾了饭桌,就开始从箱笼里拿出画板开始画画。
她在画她想象中的萧允,尤其是成婚那日,她们夫妻的样子。
作画她最喜画人物,因为她能准确的捕捉到人物的特点,只是风景画她就不擅长了。萧允是看起志怪集就忘却所有,那里面的事情就如同山海经的人一样,他若能念个口诀就能吓退众人,他若学了就不一定了。
能让芥豆撒下去,成为兵将,何愁梁国不胜?也毋须让士兵们疲于奔命。
看书的空隙,他稍作歇息,抬头一看烛火,他暗道不好,妻子来了,自己居然只顾着看书,屁股都没挪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却见甄芙在画画,他走近了一看,画中正是着喜服的二人,女子手持孔雀羽扇,正偷偷在看男子,男子则英武不凡,也似乎担心女子,好一派浓情蜜意。
这让萧允记忆都错乱了,当时成婚他怎么记得甄芙始终都没看他。
“你画的是我们吗?”萧允道。
甄芙听到他过来,含笑点头:“就是画的我们,我学画不足三年,画技不好,请你见谅啊。”
萧允看向她,满是欣赏。
这对新婚夫妻是情意绵绵,王孙煊和刘氏成婚几年也算是柔情蜜意了,尤其是王孙煊自从梁国回到齐国之后,其父王子亮和汉室宗亲关系十分好,可以说老王如果故去,王子亮绝对就是新一任的齐王了。
对此,田王妃在儿子过来请安时,特地嘱咐道:“你媳妇儿伺候的我不错,虽然为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