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和衣摆有金色丝线点缀。
司如生的法衣则恰恰相反,一身玄色,配着乌金花纹,宽大的衣袖里,还有劲装的窄袖,手腕都没有露出来。
霜简听完小女孩的话,思量了片刻才问:“他们对我们目光诧异,是因为我们几个的衣服颜色不吉利?”
她又看了看槐序,再看向自己。
她的法衣可以称之为殷红,槐序的法衣可以称
之为墨绿,搭配在一起就是大红大绿。
扶光、司如生和许栩三人则是披麻戴孝,就空空一人的僧袍看着没那么显眼。
再回想在路上看到的村民,衣服大多是钴色与纸棕,最多的恐怕是灰色。
他们这一行人的衣服颜色的确少见。
许栩轻叹了一声:“这样啊……”
小女孩认真地点头,接着道:“小姐姐一定有几个兄长吧?”
“嗯?我没有呀!”
“怎么会呢……我就是有兄长呢!有三个哥哥。”
“哦。”许栩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那个暴躁的中年男人声音传来:“四丫,干什么呢?赶紧过来干活!”
四丫被声音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跑了回去,临进巷子前,还不忘记回头跟许栩挥手道别。
许栩站起身来,掐着腰看着小女孩离开的方向,扭头询问司如生:“如生,我怎么不太懂她的话呢!”
司如生也跟着摇头:“我也没懂,可能是小孩子胡说八道,前言不搭后语。”
“哦……”
他们找到了驿站,驿站几乎被埋在了荒草之中,树干横生的枝桠压在了围墙之上,压塌了许多砖块。
墙头爬满藤蔓,墙面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叶片中垂下了银白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曳,清香淡雅。
他们叩门许久,一位老爷子才慢悠悠地打开门,木门打开,发出“吱嘎”的闷响。
老爷子探头看向他们,犹如梦中惊醒般身体一颤,喃喃自语:“还真是有人敲门……”
扶光尽可能柔和自己的语气道:“老伯,我们途经此处,想要留宿一夜,可否行个方便?”
他说着,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了剩下的银子,递向老爷子。
老爷子看到银锭子也是惊讶万分,赶紧拒绝:“使不得使不得,老家伙有这钱财,怕是会引来灾祸。你们要住便住吧,只是屋舍简陋,你们别嫌弃,若真要报答,不如帮我劈些柴火,抓些野兔、野猪,或者钓几条鱼!”
扶光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
对于他们修者而言,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老爷子将门完全敞开,让几个人进去,接着跟在最后面关门,慢悠悠地跟着他们,给他们指了指:“那几间房都能住,你们随便打扫打扫就行。”
扶光回答得客气:“好的,谢谢老伯。”
许栩和司如生对视一眼,一齐闭嘴,生怕又惹出什么麻烦。
司如生答应过许栩听话,此时也显得格外乖巧。
槐序上楼时对他们小声叮嘱:“我要用小洗涤阵清理房间,你们别让老伯上来。”
说完便上了楼。
霜简快步走向老爷子,询问:“老伯,就是这些木柴吗?用这个斧头就可以吧?”
老伯看霜简提起斧头就要开始干活,一阵诧异,见霜简动作利落,砍柴完全不在话下,没一会儿就乐了:“真能干,还得是外乡的姑娘,看着就爽利。”
扶光和空空也想帮忙,却被霜简赶开了:“不用,别添乱,这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基本功。”
扶光和空空隔着帷帽的垂幔对视了一眼,同时走向老爷子。
空空语气温和,询问道:“老伯,您是这里的村民吗?看您的年纪应该很有辈分吧?”
“嗯,就在这里长大的,有什么辈分,空有年纪罢了。”
“您面容比村里其他人看起来和善。”
想起那些村民,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呵,离他们远一点,人也就豁达一些。”
空空继续询问:“我瞧着村里古怪,可是经历过什么?”
老爷子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挪了挪身子,在一个树桩子上坐下,垂着的眼皮遮掩了眼眸中的情绪。
许久,老爷子才长叹一声:“造孽啊……”
扶光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是天灾?”
“不算,不算,事在人为!”老爷子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再说下去了。
霜简砍柴的间隙抬头,就知道扶光和空空这两个狡猾的家伙是要开始套话了,这种攻心计还得交给这两个人,自己可不行。
此刻再看,两个人都停顿了下来,似乎也不想为难老爷子。
不过仔细想来,他们在留下的时间里,都会尽可能地跟老爷子套些话,要么是旁敲侧击,要么是观察了解,总能知道村子的秘密,也能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不妥,看看有没
有向阳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