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有些许力气,赶紧把事都?敲定,立刻返程,完成这趟差事。
安善王瞧出了她的意图,问过?她的意见?后,将?返程的日子定在了第二日。
翌日。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确实是?个出海的好?日子。
王都?的百姓自发地涌向港口,为自家?公主以及那位来自大庆的公主送行。然佑宁早在天未明,百姓聚集前就登了船,如今的她并不?适合在人?前露面。
安善的百姓们只瞧见?了自家?的公主衣衫华丽,妆容精致,庄重而肃穆地捧着一个玉盒,踏上了去往海洋另一边的大船。不?知是?谁起得头,人?群突然开始用安善语唱起了歌。
悠扬婉转的歌声飘离海岸,穿透苍舶的层层舱板,传入佑宁的耳中。
“岁偃,能?帮我把窗户打开吗?”佑宁倚坐在床上,轻声道。
岁偃跨步至床边,将?舱房的窗户推开,传入房间的歌声立刻变得清晰起来。
佑宁侧耳静静地听了一会,实际上这几日她的听力已经开始退化,众人?齐声哼唱的歌声落在她耳中只剩模模糊糊的“嗡嗡”声。
她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道:“真?好?听,就是?可惜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意思。”
岁偃走回来,侧身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片刻后他突然开始哼唱起来,曲调与船外?的歌声一模一样。
奇怪的是?,这一次佑宁能?听清,她惊讶地看向他。
岁偃依然专注地望着她。
直到苍舶拔锚启程,他这才脸色发白地停下哼唱。
“我都?记住了,等你好?起来,我再用大庆语唱给你听。”
佑宁不?知自己的眼中为何会泛起泪花,挤出了一个哭笑交织的笑,回答道:“好?。”
如果忽略李嘉昉时不?时的试探的话,返航的过?程比起来时简直不?要太顺畅。安善国这方护送沛怀柔的依旧是?方使臣,作为知道所有事情(包括佑宁与李嘉昉之间关系不?合)的人?,他非常机智地在船靠岸后先悄悄地将?佑宁送进了皇宫,没有惊动任何人?,然后再折身回去,随着大部队一起进宫面圣。
李嘉昉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过?佑宁,疑惑之际却在朝堂之上听见?安善公主沛怀柔捧着安善王的亲笔颂赞信与承诺书,高声赞扬大庆安平公主英勇诛妖,拯救整个安善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壮义之举。
门下侍郎姚添德朝李嘉昉投来隐晦而不?满的目光,他心中一凛,同时再次给佑宁记了一笔。
再说佑宁,她被方使臣送进皇宫之后,又被文宗身边的太监接走,直接送到了御书房。
下早朝后,文宗大踏步而来。
“参见?父皇。”皇家?礼仪不?可废,佑宁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同他行礼。
文宗一个眼神,身旁的张公公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扶住。
“你如今身体有碍,礼就免了罢。”文宗淡淡地道。
“谢父皇体恤。”佑宁顺势重新坐了回去。
文宗坐在黄檀木雕刻而成的书桌后,仔细端详着她,好?半天才开口道:“你在安善国的事朕都?听说了,不?错,做得很好?,没有辱没我大庆皇室的名声。”
佑宁心头泛起苦涩,口中却道:“这都?是?安平作为大庆子民?应该做的。”
“安善虽年年按定额朝贡,但归顺之心不?显,如今你走上这一遭,竟是?让他们诚心归顺于我大庆,此乃大功一件,朕该好?好?奖赏你才对,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佑宁低眉垂眼道:“安平心中惟愿父皇母后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文宗朗声笑了起来,看上去非常满意她这个回答,他道:“以你这次的功绩,便是?封你为长公主也足够。然按我朝律法,册封长公主需要举办册封典礼,你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露面……这样吧,朕赐你等同于长公主的实权,只是?暂时压下名号,你觉得如何?”
“父皇圣明,安平听凭您做主。”
“孔寿。”
“奴婢在。”
文宗问:“我记得石邑国曾进贡过?一架白玉轮椅,学前小儿也可不?费吹灰之力驱驾之,且御之可随心所动,对吧?”
张公公答道:“陛下记性真?好?,确实有这么?个物件,是?石邑国前年进贡的。”
文宗朝佑宁扬了扬下巴,道:“替安平公主把白玉轮椅送来。”
“遵命。”张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匆匆退出御书房。
一时间,房内只剩两人?。
文宗又出声道:“安平,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佑宁眸光晃了晃,点头道:“安平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你这幅模样,若是?被你母妃瞧见?,她会心疼的吧?”
“母妃慈母之心,安平不?曾忘怀。”
文宗顿了顿,道:“解秘术之法,朕会派人?替你打听,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