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机不可泄露’吗?得失相?依福祸随,妧姬身负沟通海神的重任,自?然也会受到约束,很多事情不能说得太明白,还望您能体?谅。”
李嘉昉内心?不愿意体?谅,但他只是个皇子,又是晚辈,安善王递过来的这个台阶不下也得下。
一场戏,主角双方都不开?口,拱火的也被?按了下去?,自?然没了后续。
宴席继续,丝竹再响,舞姬起舞。旁的人?再好奇,也只能偷偷拿余光瞟一瞟佑宁。
只有李嘉昉一人?,下了台阶又觉得憋屈得慌,沉着脸喝闷酒,同时不断地往佑宁身上丢眼刀。
佑宁通通假装没看见,只是低头喝自?己的酒,尝自?己案几前的菜。
一场接风宴结束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中。
散席后,佑宁心?中有事,未等李嘉昉便匆匆赶往自?己的住处。
然而,刚出殿门便被?人?从后方叫住,“安平公?主请留步。”
佑宁驻足回?首,原是安善嫡长公?主沛怀柔跟了出来。
她?莲步轻盈,带着一阵香风走了过来,柔声道:“今夜之宴本是为公?主接风洗尘的,不想?却冒犯了公?主,怀柔在这给公?主赔个不是。海神大人?是神明,降下的神谕往往很简洁,许是妧姬曲解了祂的意思罢,公?主莫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坏了心?情。”
佑宁回?答道:“多谢怀柔公?主宽慰,我没事。”
“如此怀柔就放心?了。”沛怀柔抿唇一笑。
忽有风来,吹起两人?的头发。
沛怀柔突然靠近一步,抬手替佑宁按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道:“安善的夜晚多凉风,公?主千金之躯需多多注意,莫要感染风寒才是。”
沛怀柔的动作突兀且不合适,佑宁略感不适,往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道:“怀柔公?主的提醒安平记下了。只是时候不早了,公?主也请早日休息。毕竟明日起我们便要开?始交接准备回?程的事宜了。”
“竟然这般匆忙吗?怀柔还想?着带公?主与二殿下好好领略一番安善之景。”沛怀柔惊讶道。
佑宁道:“毕竟皇命在身,不敢耽误。”
沛怀柔似有些?失落的模样,垮下肩膀道:“也是,那辛苦安平公?主,愿公?主今晚有个好梦。”
佑宁笑道:“怀柔公?主也是。”
两人?笑着互相?福了福身,然后各自?离去?。
回?到住处时,佑宁发现房门紧闭,心?中一紧,问门口侍女道:“门是你们关的吗?”
侍女垂首答道:“回?禀公?主,奴婢听从您的吩咐一直留着门。可一刻前夜风忽气,将门给吹上了,奴婢不敢擅自?开?门,还请公?主恕罪。”
佑宁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她?道:“既是夜风也不能怪你们……我睡觉时不喜有人?在门外,今夜不用你们守着,都回?去?休息吧。”
守门的侍女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行礼退出院落。
佑宁站在房门前看着她?们彻底离开?,这才推门而入。
“岁偃,是你回?来了吗?”关上房门后,她?压着嗓子小声喊道。
“嗯。”屋内响起一道慵懒的男声,“是我。”
佑宁喜上眉梢,加快脚步越过屏风。
但见屏风后面的案几前坐着一名俊美的年轻男子,他正垂眸端详着自?己手中的茶杯。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勾唇温柔一笑,轻声道:“回?来了,接风宴吃得可还开?心??”
佑宁不答他的话,反而惊喜道:“你变回?来了!”
其实也没多久,但再见到岁偃的人?身,佑宁总觉得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提到这点,岁偃的脸突然诡异地红了起来,还好兴奋的姑娘并没有发现。
佑宁奔至他身旁坐下,将人?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
岁偃干脆放下手中茶杯,张开?双臂,非常配合地由她?打量。
佑宁问:“你变回?来了是不是说明身上的伤都好了?”
岁偃点点头,道:“妖族的自?愈能力很好,只要没有伤及要害,都恢复得很快。”似想?起什?么,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前提是在岸上。”
佑宁忍俊不禁,打趣道:“原来你的要害是水。”
岁偃:“没办法?,这是我们陆兽的通病。”
佑宁想?起了别的,突然板起脸,道:“不对,桂前辈说过,峪山狐族除了你,可没有别的狐狸怕水。”
岁偃睨了她?一眼,嘴角向下一撇,故作可怜地道:“佑宁你竟然信他不信我?”
啊,这幅模样……
佑宁赶紧闭了闭眼睛,稳住自?己的心?神。再睁眼时,她?改口道:“没有,我当然是信你的!只是桂前辈说得笃定,而你对水的反应也有些?奇怪,我在想?这其中会不会有别的隐情,弄清楚的话,说不定能治好你这怕水的毛病,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