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话,他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单丘在原地站了一会,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岁偃简单同狐王狐后话别后,便央着狐后为他测算界的位置。狐后到底是领了仙籍的仙狐,掐指一算就找到了界。
好巧不巧,界游到了毕方栖息的梧光山附近。
岁偃匆匆赶去。明明都已经在界上已经开出半道门了,临到头他一咬牙转身去梧光山溜达了一圈。
下山时浑身挂满青青红红的尾翎,有些滑稽。
赶回临台山时,已是傍晚时分。他隐身欲偷偷潜回,行至道观大门时发现了异样。
贞元观被文宗随行的侍卫一圈一圈地围了起来!那些侍卫扶刀而立,神色严肃,目不斜视,光是身上的肃杀之意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不仅如此,观外还布下了阵法,只进不出。
贞元观里出事了。
这般想着,岁偃心头的不安立刻变成了焦急,他沉下脸,无视滴水不漏的防卫,掠过严阵以待的侍卫,直往观内而去。
驻守在贞元观外面的侍卫们一无所知,只感觉平地起了一阵冷风,抚过了鬓边碎发。
贞元观从大门到正殿的一路上除了皇家的侍卫,不见任何道观弟子,整个道观安静的可怕。岁偃驻足凝神细听,这才发现香客院那边有点动静。
他旋身飞起,足尖在屋檐上轻轻一点,犹如蜻蜓点水,整个人便飞速往前而去,轻盈而优美。
越靠近香客院,动静越清晰,是观中弟子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他停在了一间厢房屋顶,居高临下,将院中的情形尽收眼底。
只见两队侍卫将所有贞元观弟子围在院子正中间。之前鲜活的年轻弟子们个个顶着一张涕泗横流的脸。
岁偃快速扫视一眼,并未发现佑宁的身影。
不仅是她,谷菱仙姑与清玉清宁还有静水静月几人也不见踪影。
院落中唯一一间有人把守的厢房是姜文君的房间。此刻那房间房门紧闭,把守者是一个鹤发老者。
老者一看就是玄门中人,且修为不低。岁偃粗略估计了一下,以老者周身的气势威压来看,实力差不了自己太多。
他不敢托大,收敛呼吸,小心翼翼地匐在了屋顶,静观其变。
不一会,房门打开,屋内走出一名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瞧着面生,和老者一样并不是随行队伍里的人。
估摸着是暗中保护文宗的玄门修士。
男人一出来,老者就迎了上去。
岁偃动了动耳朵,隔着半个院子的距离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老者问:“如何?可推出丹方来了?”
“不行,有几味药着实辨不出来。”男子面露疲态,“毒素已扩散开来,我只能先施法为贵人压制毒素。但是我修为不如孙老,恐怕压不了多久。一但毒素扩散至全身,那就真回天乏术了,所以还得靠孙老。”
老者点点头,问道:“你有何打算?”
“就算人傻了,也得撬开那姑子的嘴,问出缺的几味药来!”
“这次是我下手失了分寸……我会尽量多为你争取一些时间。”
“那就麻烦孙老了。”
交谈之后,老者推门进入房间,男子则匆匆往院落一角的小厨房里走。
男子修为不如老者,远在岁偃之下。是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悄悄跟随他,进入小厨房。
小厨房不大,光线不好,借着将落未落的夕阳,能看见这里关押了好几个人。每个人都被束住了手脚,堵上了嘴。
借着男子转身关门的时机,岁偃往前跨了一步,直接附在了他的身上。等关好门回过身时,他一眼就瞧见了缩在一角,一身血污,失魂落魄的佑宁。
岁偃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几分。
自己好不容易把这颗小白菜养的有点生气,这才离开一天就被折腾回原形。
简直气煞狐了。
10 审讯
时间回到佑宁被压到香客院的那一刻。
整个贞元观的弟子都被侍卫押送到此处。香客院灯火通明,火光照亮每个人脸上的害怕。佑宁只知淑妃中毒这一条消息,有心打探却发现自己被侍卫同其他弟子隔开来。
她环视一圈,发现院中厢房的房门紧闭,不见文宗、双生子的身影,甚至连身份高一点的宫人宫女都没有。
只有表情肃穆,犹如石塑的侍卫。
有胆大的弟子试图和侍卫攀谈,最后只得到冰冷的刀刃架脖子。没人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缩着身子,盯着唯一亮灯的那一间厢房。不多时,有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紧张的氛围中,时间的流速被无限拉慢。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香客院外响起一阵骚动。
一名宫人亲自带队押着谷菱仙姑和清玉清宁还有静水静月等人走了进来。几人和佑宁一样,同普通弟子分开来。院落中形成两拨看押之势。
领头宫人行至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