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带粉的玉兰上还带着一点点水珠,徐今朝默默将它收下,笑着开口:“谢谢小夫君,昭昭很喜欢。”
两兄弟都没有看出她的强颜欢笑,陪着她回了马车,三人挤在一间狭窄的车厢内,李尚烨生怕她累着,将她抱在怀里方便她休息,李盈棣却吃了味,直接牵过她的手死死不愿意放开。
“现在是要回宫吗?”徐今朝问道。
李尚烨以为她是今天出宫累到了,连忙安抚道:“嗯,昭昭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的。”徐今朝笑笑,“昭昭今天很开心。”
她试探性地开口:“我想再去见见元禧,可以吗?”
“今天太迟了,我们下次再去好不好?”李尚烨实在是担心她的身体。
“可是……再次出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徐今朝眼中含泪。
李尚烨虽是看她不舍,但还是不愿意开口答应。
“好,三弟,我们陪昭昭见一见元禧再回宫好不好?”李盈棣最舍不得看她落泪。
“大哥!”李尚烨怕徐今朝的心偏到李盈棣身上,抱紧了身上的母后,开口道:“二哥说了要直接回宫的。”
又是李念瑜!他怎么就喜欢找自己不痛快!
徐今朝忍下心里的恶寒,对着李盈棣破涕为笑:“谢谢大夫君。”
“三弟,你就顺着昭昭一次,好不好?昭昭怀着宝宝不容易,元禧最近病情反复,最近也不能经常入宫,不如多让他们待会儿。”李盈棣对着李尚烨劝道。
李尚烨想到二哥的叮嘱,又看着徐今朝期待的眼神,心里十分纠结。
徐今朝见他犹豫,直接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了他的薄唇,脸色娇羞:“小夫君,求你了,我们不告诉二夫君不就行了?”
李尚烨的脸唰地就红了,美色当前,他只能臣服,点了点头。
常标得了令,将马车掉了个头,越往前赶却越奇怪,明明挑的是一处清净的宅子,为何马车外人声鼎沸?
马车停了下来,常标在窗外巍巍颤颤地开口:“爷,不好了,前面好像是走水了!”
“走水?哪里走水了?”徐今朝莫名的心慌,掀开门帘直接对着常标问道。
李盈棣和李尚烨也觉得不对劲,他俩在马车里面面相觑。
常标跪在地上低头呐呐道:“娘娘,您别着急,像是……像是五皇子那处宅子起火了。”
“你说什么!”徐今朝拍案而起,她实在是难以置信,直接挣开李尚烨的怀抱打算下去查看。
李盈棣拽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开口劝道:“昭昭别急,元禧不会有事的。”
李尚烨怕她过分激动伤身,也劝道:“昭昭你先回宫,朕和大哥会派人去照看五弟的。”
现在回宫?元禧如今危在旦夕,他们怎么可以不管不顾直接回宫?
看来软的不成只能来硬的,徐今朝明白此刻再伪装柔情小意怕是无用了,倒还不如直接摊牌,她将他的手甩开,冷哼一声,嘲讽开口:“不急?回宫?你们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新帝,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个会威胁你们地位的弟弟浪费心力,但元禧他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们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宫,我不可以!”
李尚烨还想拦她,徐今朝直接抽下发髻上的簪子对准她的肚子,“让我去见元禧!立刻!不然我这肚子不要了!我的命也不要了!我化成恶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人被她这番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到,又怕她真的伤害自己,只能打算哄着她慢慢放下手中的簪子,又让车夫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昭昭,你别急!你先把手中的簪子放下好不好?”李盈棣苦苦哀求。
徐今朝冷笑一声,此时也没了装下去的意义,经过这次走水,她倒是看清了这两兄弟是如此的无情无义,还真的不拿兄弟的死活当回事。
“还叫昭昭呢?该改口了吧?”
“你是……母后?”两兄弟皆是难以置信。
“哀家一直都是你们的母后,你们好恶心的心思,居然敢诓骗哀家做你们的妻子?”徐今朝的脸上满满的讽刺和鄙夷。
“你……你是什么时候……”
“哀家懒得和你们这群蠢人纠缠,李念瑜这个畜牲去哪儿了?”徐今朝觉得这次的走水怕就是李念瑜安排的。
“二哥……二哥……我们也不知道……”李尚烨不敢激怒她。
“常标!让马车再快一点!”她的余光看到伺机而动的李盈棣,直接一脚往他的旧伤处踹去,恶狠狠地开口:“别想着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徐今朝这脚力度实在是不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着肚子使出的力度,李盈棣按住自己的伤口,忍着疼痛劝道:“昭昭……不,母后,你现在去也于事无补……这可是走水……”
“你给哀家闭嘴!”她瞥了一眼李尚烨,轻笑一声开口,“三郎,帮母后把你大哥绑起来,否则的话……”
她将发簪往自己的肚子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