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抿嘴,轻轻眨了一下眼,不说话就是……二者皆有。
东方银玥松开了他的耳朵,朝他额前弹了一指道:“念在你能在今夜找到本宫的份上,本宫解你的疑惑,日后?莫要?再摆出这般可怜模样,活像我欺负了你。”
“先解你更在意的那一惑吧?”东方银玥还有心思与他玩笑,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引着白容坐下道:“说鱼水之欢?”
白容怔了怔,脸颊浮上薄红。
“两年前你在殿外偷听,多少也知晓些你我情况。本宫当年被人下药,你又?异于常人,纵使?解了药性还是落下了病根。”东方银玥亦有些难以启齿,但一想自己如今二十有五了,还有何?好羞赧的,便道:“与你行?房事,又?非只有最后?才会被你的妖性侵体,本宫尚有诸多国事要?处理,若日日与你耽于享乐,哪来的体力与精力去应对朝臣。”
白容张了张嘴,望向东方银玥的眼问:“所以殿下也是喜欢的,只是体力不允许。”
东方银玥瞪他一眼,道:“现在解你第二惑!”
星起
白容今日的胡思乱想, 起因便是东方银玥将?灵锁门的钥匙交给了魏千屿,其实对于东方银玥而?言灵锁门的钥匙究竟有无承诺给白容,她?最终都会将?钥匙交给最应该站在观星台上的人。
纵使白容这两年在努力学习观星的术法,却到底没有魏千屿那般机缘。
万般术法, 都讲究天赋, 白容对旁的术法上或许一点就通,但星运之说毕竟过于玄妙, 窥过去探未来, 算国之运势, 不容一点差错与侥幸。
魏千屿即便对观星推运上有天赋, 这么多年也从未被人发现过, 旁人只道他不学无术, 喜欢看星星月亮,无非是想与世家小姐游湖赏月时有话可说,如此才?不显得他一无是处。
可事实上, 中融眼异动?便是最好的证明?。
即便魏千屿与沈鹮掉入中融山中的秘境是一个意外, 那他们?能从秘境中安然走出, 唯有魏千屿看见了传承,接受了传承,便绝不是巧合。
中融眼中的秘境存在多年, 总要有人去破那一道暗金色的光的,东方银玥不单想要重开?紫星阁, 她?更想知道十年前?的梵宫这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曾有人与我说, 皇兄在位不会超过三年。”东方银玥说出这话时声音很轻,她?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提起潜藏于心中多年的秘辛,就像是被某种力量一把拉回了久远的过去。
太上皇与太上皇后感情甚笃, 太上皇一生也仅有三个孩子,长子东方元璟,次子东方即明?,再?便是女儿东方银玥。
这三个孩子彼此年龄相差好几岁,东方元璟七岁时有了东方即明?,而?东方即明?五岁时才?有了东方银玥。东方元璟为长兄,大东方银玥十二岁,他总喜欢带着东方银玥玩,不论他在外为人如何?,可对待自己的弟弟与妹妹是真心实意地?好。
他们?三个人的性子也相差许多,东方元璟过于要强,东方即明?又过于温柔,唯有东方银玥像是中和了他们?俩的性子,即便被荣宠着长大,行事也不乖张,进?退有度。
可东方银玥的性子,也曾险些为她?招惹过一次祸事。
“那是父皇的生辰宴,就在这梵宫处举办,举国同庆,隆京接连欢喧七日,好不热闹。”东方银玥隔着宫门外厚厚的雨帘,望不见远处隆京的灯火,在雨水之下,一切光芒都化作了一团团的混沌,将?人淹没。
太上皇与太上皇后恩爱地?坐在长椅上,就在东方银玥如今与白容所坐的台阶之上,台下宫人们?的舞蹈中,还有一些会法术的妖献上表演。笙箫不止,酒水不断,推杯换盏,彼时紫星阁的蓬莱殿主喝多了,被人领出去吹风。
东方银玥那时还小,仅半杯果?酒就让她?晕头转向?,由宫女们?搀扶着打算离开?梵宫回沁园休息,她?出大殿时,正碰上那位蓬莱殿主。
他很瘦,胡子很长,头发与胡子中仅有几缕银白,也算不得年纪多大,可偏有一股仙风道骨马上要羽化成仙的气质在。
“小殿下。”蓬莱殿主见到东方银玥,竟晃了晃神?,莫名叹了声气:“可惜,可惜了……”
“周大人胡说什么?可是醉酒醉糊涂了?”有宫女呵斥,他怎敢对千娇万宠的公主殿下说可惜。
东方银玥裹着狐裘,并未在意,她?看向?头顶上灿烂的星河,不解地?问他:“可惜什么?”
“小殿下,请来。”那蓬莱殿主似乎真的醉得不轻,就连步伐都晃悠。
宫女们?拦着东方银玥不让她?去,东方银玥却没让她?们?跟着。她?出了梵宫外的长廊,跃过了木头铺成的地?板,踏在浮雕星图的石块上。她?见那老儿晃晃悠悠,手指向?天空,像是满腹心事无人诉说,只能告诉给一个孩子听般无措。
“小殿下星宫位东,可惜为女子,否则当是明?主之身。”蓬莱殿主说完,又捶手连连叹气:“可惜,最可惜的便是太子殿下,星光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