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喘气。
“痛吗?”东方?银玥收手,眼中闪过些许疼惜。
下一瞬白容便抬起头,主动?用额头蹭上了她的掌心,就用那块“伤口”去摩挲她的手指,他?的声音沙哑,回答道?:“痒。”
像是伤口结痂时难耐的痒,却比那痒得数十?倍、百倍,非得东方?银玥的抚摸才能缓解分毫。
东方?银玥任由他?蹭着?,他?闭上眼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却在一瞬立刻睁开?了眼,震惊、意外、还有些微羞耻浮上了目光中。
白容微微张嘴,一时没敢出声,他?的额角还贴着?东方?银玥的手,可他?身体却比之前更为颤抖,呼吸凌乱,不可置信地捏住东方?银玥的裙摆。
白容的脸很?红,东方?银玥以为他?旧病重犯,连忙俯身去问:“怎么了?”
白容抬头,一瞬对上了她的视线。
那眼神,像是一只野兽盯上了他?的猎物。
他?嗅着?东方?银玥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温度,寸寸朝她靠近,近到是彼此呼吸都能交缠的距离。
东方?银玥顿时察觉不对,她正要退,下一瞬便被人?按住脖颈压下,嘴唇传来柔软的触觉。
野兽终于捕捉到了他?的猎物,霎时缠了上来。
东方?银玥的呼吸像是被掠夺般,周围缠绕着?的全是白容寒凉的妖气,他?微凉的指腹摩挲着?东方?银玥的后脖颈,立时酥麻了她半边身体,就连意识也陷入了混沌中。
步摇晃动?,打上了她的眉尾,白容一边吻一边喘,咬着?她的下唇又不舍得让她受伤,像是一只忍耐到极限寻不到出路无措又急躁的野兽,小心翼翼地对待,却不放她片刻喘息。
他?想他?或许真的很?龌龊,竟在额头的疼痛中生出欲念。
如疯了一般。
街市喧嚣,偶有人?声传入马车,忽而一声拔高的“冰糖葫芦——”,破碎了痴狂的旖旎,东方?银玥瞬间?清醒。
她睁开?眼看见白容微微泛着?银光的眉毛与睫毛,推了他?两下没推开?,少?年扯过她的衣襟将脸埋在她的肩骨处,似小狗似的去吻,去细细地啃咬。
东方?银玥倒吸一口气,拿起雀翎扇便打在了他?的头上:“松开?!”
白容睁眼,抿了抿嘴,眉毛与睫毛的颜色重归于墨,他?道?:“我病好了。”
病好了,身体也好了。
他?的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东方?银玥瞪他?:“荒唐!青天白日,你不要脸本宫还要。”
白容眸色一亮:“那我晚上去找殿下。”
东方?银玥问:“你蓬莱殿那边安排妥当了?”
白容立时像双打的茄子,垮着?肩,妥协道?:“那我分两个时辰去找殿下。”
见东方?银玥冷冷地盯着?他?,他?再退步:“一个时辰也行,我、我可以快些……”
“不许来找。”东方?银玥发言,半是命令。
没人?比白容更清楚紫星阁重启的意义,事关?紫星阁,东方?银玥不容差错,白容也会全心应对在蓬莱殿诸多事宜上。
少?年再回到霜打的茄子状,更委屈,更痛苦,只是攥着?东方?银玥的袖子,没再出声。
启阁
沈鹮与钱御师那场比试最终还是被好事人群传了出去, 钱御师给自己的契妖使用瘴毒也瞒不住,青云寺找到上官家?,没?明说软禁,但除却?府中下人正常采买, 家?主与管事的没一个敢随意走动。
瘴毒之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那钱御师本就不是隆京人, 也的确是在朝天会前两个月才来了隆京, 拜入上官家?名下, 得一席之地, 瘴毒或许是他从外带来的。
但往大了说, 隆京禁瘴毒多年?, 当年?长公主雷厉风行为瘴毒斩杀十?二名官员之事载入天穹国史册,上官家?敢顶风作案,不说灭族, 牢狱之灾却是逃不掉的。
便是在?这关键时刻, 上官家?却有一个人无视守在上官府前后二门的官差, 明目张胆地往外跑,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上官清清。
有?人说上官清清疯了, 她每日出门还挺高兴,穿着粉色的裙摆像是一只招摇的桃花精, 打?扮得漂亮, 一路从上官府奔向魏家?在?隆京的魏宅,便是魏千屿冷着脸赶她走, 她也恍若未闻地当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
魏千屿也很无奈,对?这死皮赖脸的女人, 他又不能动手去打?,可饶是他说了再难听的话,把上官清清的眼?泪给说出来了,次日这姑娘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往他跟前凑。
这日天还没?亮,魏千屿便穿戴好?衣裳,带着郎擎从魏宅的侧门往外走。
魏宅侧门通长巷,便是太阳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光照进来,郎擎无奈魏千屿的举动,正要取出夜明珠为他照路,魏千屿连忙出声阻止道:“别!咱们就悄悄走。”
郎擎抿嘴,实在?没?忍住问:“主子是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