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吹来了一股风,将苏眠手中的风铃与风车吹得呼呼作响,倒是弹奏起了一阵美妙的乐声。
在安邑与宣城的最后一段日子里,苏眠过得都十分地快乐自在。
不仅万事都迎刃而了,还能够让坑害自己的人吃了个大亏,当真是令她心情愉悦。
只是她心中也明白,到了京城只怕又换了个战场。
只是这次的敌人更加地强大,绝非是他们徒手便能够相抗的。
皇位之争,自古便是兄弟相残的局面,世人谁不眼红这只手遮天的权力,只是有人昏庸无道贪图享乐,最终让整个国家的子民为他陪了葬。
想来舅舅们他们也是提早便明白了这一点,也要违逆着父亲对他们的忠告,不涉党政。
只有君王心术端正,那他们也才会有好日子过。这两着相辅相成,便是缺一不可。
苏眠望着风吹动的方向,身后的人群的喧嚣声,头一次瞧不清眼前的路,只觉得一片地白茫茫,找不到归路。
分头行动
在宣城中玩了一阵,苏眠与容临这才缓慢地回到了客栈,外面天色已黑。
而先前说好的马车也停在了客栈的各个出口处,待这天完全地黑了下来便可以上路了。
顾清抽动着嘴角,望着苏眠怀中抱着的一堆小零嘴与各种稀奇地玩具,嘴上还在不停地絮叨着,不由得抽动了嘴角。
“眠眠,我们可是逃难的,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说完,他将一串小兔子形状的棉花糖塞进了嘴中。
没想到入口即化,倒是甜滋滋的,这小零嘴倒还真是不错。
苏眠急忙从他口中抢回了还未吃下的另一半,生怕被他生吃,连忙囫囵吞枣般得吃了下去。
“这是小孩吃的,还有些是带给外祖父他们的礼物,你这脏手可不要碰。”苏眠声音奶声奶气地,倒是叫一旁的人听了都觉得哈哈大笑。
修老静养了几天,感觉精神气也慢慢地缓了回来,抚摸着自己长长地胡须感叹道,“到底是人不服老不行啊,不论是身心还是状态,果真是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老身便送你们到这里了,往后回京的路你们也便要自己走了。”修老朝着容临拱手道。
容临急忙拱手行了个礼,朝着修老深深地鞠了一躬,清风刚想拦住容临。
便是对当今的圣上,容临都未曾行过这般隆重之礼,更何况只是一个江湖术士呢。
“那日若非修老出手,想来我与眠眠早便没了今日,更不要谈回到京城了。”容临尊敬地望着修老,头低了下来。
“是啊,那日当真是凶险万分。连我都没瞧出你是自己人,否则这局势当真是已经糟糕透了。”苏眠也在一旁感叹道。
“小友有难,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呢,当年我与你师傅那般交好,你又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修老浑浊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对从前的回忆,慢悠悠地长叹了一口。
“若是可以,容临还请修老与我们同行。您如今背叛了五皇子,想来他心中一定对您积怨颇深,若是您只身一人,容临心中还是十分担忧。”想到此,容临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修老仰天哈哈大笑,似乎根本不在意此事,语气悠然,“此为我命,我便也认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修老也定会坦然赴死,然后去黄泉路上与你师傅把酒言欢。老身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有几分威严的,想来他们定是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修老安抚地拍了拍容临的肩膀,然后没有再听容临说上一句,便转过头挥了挥手,走进了茫茫月色之中。
“小友们,认识你们很开心。”修老爽朗地笑了几声,然后便消失了。
“这个怪老头当真是奇怪,片刻都不愿意多待,甚至都不想随我们去过日子。”
“好了,我们也该上路了,房间和店小二说好了,一直留到后日,也算是最后的一点迷惑了。”顾庭之收拾干净利索了,拿起了手中的剑,然后搀扶着顾清进了一辆马车。
一共安排了六俩马车,分为三个方向,选得是不同的线路,只有时间快慢的区别,剩下来的便是博弈了。
瞧瞧五皇子是否能猜中他们在哪一辆马车中。
顾庭之掏出了袖中备好的地图,摊在了桌子上,“这里是我们这一路要遇到的驿站,这三条线虽然方向时间不一样,但是最后几站的驿站却是相同的,若是他们在距离京城处不远处围堵着我们,我们也定是没有办法的。”
容临瞧着顾庭之手中指点的地方,那里是距离京城最近的漳州与淮州,他眸子里动了动,声音温润好听,“若是我们能无恙到达那里,也便就不用慌了,因为此处是我们容家的地盘,父亲早年在那里购置过楼盘,所以那里还是有人接应。”
“那看来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快马加鞭到这几个驿站,这样最起码能保证到我们的自身安全。”
“那我们便约定这个驿站见。”顾庭之左右望了一眼,与顾清便准备往马车里走。
“舅舅,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