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嫩芽。
那一刻苏眠的心砰砰跳的飞快,脸也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容临带来的人很快便清扫了战场,只剩下几个刺客也只是孤掌难鸣。
“公子,情况不妙,快撤。”一旁的黑衣人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该死。”为首的那个人狠狠唾弃了几句,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舍得放弃。
清风见他们有想逃跑的想法,立马飞身上前将他们紧紧地缠住了,令他们无法脱逃。
“公主你先走。”蒙面人挡在他前面,替他争取了足够的逃跑时间。
蒙面人咬了咬牙,最终一个轻功飞身进了身后大片的竹林。
“少主,还要追吗?”清风提着剑,正欲追寻,转过头询问道。
“追,他一人必定走不远。”容临眸中的寒色弥漫了开来。
“你没事吧?”容临伸出了指节分明的手,欲牵起摔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苏眠。
“你怎么会来?”苏眠有些纳闷。
“你有危险,我岂会不来。”容临轻笑道。
“容公子可真是不厚道,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我,这么多年的情谊真是喂了狗了。”洛晴岚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陈大哥,你可知今日刺杀你的人是谁?”苏眠蹲下了身子,询问道。
陈林早已经奄奄一息,说出的话都已是费劲至极,他朝苏眠招了招手,贴付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皇卿”
然后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再没了气息。
苏眠听得云里雾里,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得陈林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心痛地喊道,“陈大哥。”
一旁的洛晴岚也控制不住,默默地抹着眼泪,她也早就已经与陈林的故事共情了。
只恨上天嫉妒有情人。
苏眠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铜板放在了陈林的手中,抽泣道,“陈大哥,这本该就是你的东西。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不用难过了,或许离开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容临轻柔地拂过了她肩头飘下的落叶,心疼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脏东西,像是在哄孩子般。
经历了生死边缘徘徊的顾清,此时早已瘫软在地,眼神发怔,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五弟,你没事吧?”顾清不像顾庭之,从小便在刀尖血刃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这种血腥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到,难免有些承受不住。
“四哥,这种场面平日里你是不是早就见惯了?”顾清低下头望着自己满是血渍的双手。
顾庭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顾清的肩膀,让他放宽心态。
顾清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心中酸涩万分,拿着自己的剑刃走向了马车。
苏眠望着与平日有诸多不同的舅舅,知道这次他必定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连远去的背影都显得有了分沧桑。
“少主,尸首刚埋在何处?屋子里还有一具快要腐烂的尸首?”有侍卫过来禀报。
容临轻摇着羽扇,幽深的眸子望了过来,似乎是在等着苏眠的回答。
“就埋在那片田里吧,那里明年定会开满了海棠。”苏眠指着面前那片空旷的田野,语气中带了丝哽咽。
天边尽头的风似乎也发出了阵阵呜咽声,仿佛是在回应苏眠的话。
“怎么哭了?”容临侧身替苏眠挡住了周遭的烈风,微凉的指腹轻轻擦过苏眠的脸蛋。
苏眠这才恍惚自己又再次为陈林他们流泪了。
不过他们总算是相聚了,人间这么苦,也不必再来了。
苏眠将红线串着的铜板埋在了他们的墓前,这枚象征着他们爱情的铜板,也应该随着他们的逝亡深埋进土里。
因为没有足够的条件,所以他们只能寻着一些旧木材作为墓板,并在寒云的那块墓板上写下了陈林之妻,也算是了了他们一个小小的愿望。
坐上马车回去的路上,苏眠只觉得这个村子格外的空旷,半点人烟都未曾见到。
先前自己来的时候,路上还有偶尔的几位行人,怎么如今这么静悄悄呢?
“眠眠,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村庄格外的寂静?”洛晴岚甚至连先前与他们闲聊的老阿婆都未曾见到。
容临今日身子似乎有些不适,慵懒地躺在榻上,单手撑在下巴上。
马车里还点着火炉,升腾着阵阵的热气,更是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容临掀了下眼皮,似乎有些话想说,但是还是忍住了。
他似乎有些微微的触动,想要尽可能的保护她们俩为数不多的天真与纯粹。
“对了,村口的那位车夫还在等着我们呢。”苏眠突然想起答应车夫的话,临时让车夫调转了车头,回到了村里。
苏眠似乎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同,村口茶馆的那片旗帜也被风吹倒了,桌子凳子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桌上的茶水也洒了一地,偌大的一个茶馆却听不见交谈声,安静地让人有些不自在。
苏眠与洛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