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点了点头,咧着嘴满足地笑了。
“这可是少主亲自为你捏的,手都烫破了皮呢。”清风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眠低垂着眸子一看,容临修长白皙的手多了好几个水泡,一片红肿。
“笨蛋,干嘛如此大费周折。”苏眠声音都哽咽了下,连忙给他吹气。
“吃吃。”容临小心翼翼地将糖人塞到了苏眠怀中。
苏眠塞进了嘴里,尝了一口,甜滋滋的,是她吃过最美味的糖人。
容临望着她笑得开怀,乌黑深邃的眼眸映着小小的她,头戴着束发紫金冠,生的俊美风流,眼中闪动着千万种琉璃的光芒。
苏眠心猛地不受控制地一跳,周边静遭遭的,竟连那蝉鸣声都听不分明了。
定是今日耗血过多,身体都虚弱了。苏眠捂着胸口,有些心疼自己。
不远处杂草丛中,亮着星星点点的萤光,忽而飞过竹亭去,忽而消失于眼前。
“是萤虫。”苏眠只在画册中见过,不免激动地直拍手,然后提着裙摆在空中扑腾着双手,试图去捕捉。
苏眠随着萤虫在草丛中翩翩起舞,轻盈如仙子般,星河日月都不及她半分姿色。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红唇微微扬起,满院子里都响着她如银铃般的笑声。
分明未施粉黛,却叫一旁的容临都看痴了,呆杵在那里没有动作。
“都捉不到。”苏眠玩耍了一会,就气馁地回来了,低着头闷闷不乐。
容临高她半个头,低下头摸了摸她的脸庞,手指试图将她的嘴角扬起。
“要开心要笑。”容临转身望着满天飞的萤虫,卷起了袖子,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臂。
容临扑棱了一会,也只抓了个空。
清风闪到了他身后,试图协助他。容临厉声道,“滚开。”
晚风轻拂,借着郎朗月色,容临就这样赤着双臂,为她捕捉萤火,神情认真地仿佛在寻找宝藏般。
容临将萤虫放进了玻璃罩中,噙着笑意带到了她的面前。
“媳妇给。”容临脸上脏兮兮的,眸子却比星光更加璀璨。
好像有种子破土而出,遇到第一缕朝阳发了芽,生机勃勃。
入宫
在苏眠的百般劝说之下,以及清风绝对的力量面前,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虽然临走时,容临眼中的泪光与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一度让苏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但是为了家中安定,只能暂时牺牲容临了。
李老的马车一早便停在了顾府,苏眠安抚了下满脸忧愁的顾清,便登上了马车。
顾清负手站立于风中,风吹拂起他的衣角。望着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马车,顾清胸中烦闷。
若非自己无能,怎会让苏眠挡在顾府前面,去承受着皇上的雷霆之怒。
苏眠昨日被容临闹得睡也不安稳,偏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如今,在这温暖的马车之中,已是昏昏欲睡。
奈何李斯输了昨日一盘仍旧不肯罢手,早早地就将棋盘摆好了,等着与苏眠一较高下。
连着让李斯赢了好几把,被杀了个片甲不留。谁知,李斯却恼怒地扔下了手中棋子。
“你这小娃,莫不是在寻老夫开心,起手落招与昨日如同两人。”李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苏眠滴溜溜地转动着水汪汪的眼睛,连忙手脚并用爬到了李斯身上,用玫瑰花瓣般粉嫩的嘴唇在李斯粗糙的脸颊上猛亲了一大口,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太爷爷这么厉害,眠眠昨日不过是侥幸赢了。怎会次次有这般的好运呢。”
“你这小娃鬼灵精怪的很,嘴中的话半点都不可信。”李斯双手环抱,冷哼一声。却还是伸出手稳稳地托住了苏眠,嘴里却满是嫌弃。
马车行至了朝武门,是例行的行车检查。
苏眠一口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攥住了李斯的手。
“车内是何人?”侍卫按例盘问着。
“是御史大夫李斯李大人,前来觐见太后,还不速速放行。”管家老陈高声说道。
“最近京城不太平,上面有令,每一辆马车都得严格筛查,对不住了。”侍卫拱手抱了抱拳,身戴佩剑就准备上前察看。
“大胆,皇上对李大仁尚且要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小宫门侍卫竟敢如此放肆。”老陈声音高了几分被,隐隐有了几分怒气。
“老陈,不要为难侍卫们,他们也是职责所在。诸位可以随便查。”李斯左手一摊,微笑道。
领头的侍卫粗略扫了一眼,马车里面布置简单,一眼便望到了头。只摆着一张楠木案几,上面摆着瓜果盘,和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侍卫不敢贸然行动,面前的李斯,是一品御史大夫,太后的亲哥哥,皇族至亲。只是粗略扫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退到一边让行。
此时的苏眠,正躲在李斯紫色窄领宽袖大官衣之下,在李斯脚后跟后缩成了一团。
马车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