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相信,你只能信我。
嬴风意识清醒瞬间察觉身旁有人,循着本能第一时间抬起右手握拳,以雷霆之势向身侧挥去。
充满力量的一击撕裂空气划出唰的一声,若是被砸实,不死也要重伤。
拳头停在顾今月鼻尖前一寸,他无声喘着气,心颤抖着后怕,一眨不眨地盯着旁边毫无防备的睡颜。
顾今月皮肤很白,沾着还未燃尽的烛光也未能染成暖黄色,却叫她有了温度。暖暖的,仅仅只是看着她,嬴风那颗冰冷又孤独的心宛如找到归处。
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比脸还白的贝齿若隐若现,勾的他想不管不顾直接撬开,听她发出甜腻婉转的颤音。
柔和的呼吸带着她的幽香萦绕在他鼻尖,小腹一紧,呼吸变得沉重又急促。
她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圈,又正在其他危险边缘徘徊。
身体僵硬了半晌,气息终于平复,他才缓缓张开拳头改为抚摸她的侧脸。
顾今月眼皮轻颤,缓缓睁开,对上一双幽黑的双眸,里面装满她茫然的脸。
“你醒了,伤口怎么样,还疼吗?”顾今月想撑起身子,刚一抬手就发现右手被什么东西捆着。
风轻妄抿唇一笑,抬起左手,上面连着她的右手,不答反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夫人在报复我上次粗鲁的行为,那我再跟夫人赔一次不是。”
他的脸蓦然凑近,暧昧地舔了舔她的耳垂,哑着嗓音道:“若是夫人心里不忿,要不也把我捆起来,任你施为,我绝不还手。”
尾音向上勾了一下,弄得她心里痒痒的,炙热的鼻息还不停敲打在颈窝边,烫得她打了个颤。
她想侧身躲开,一时忘记两人的手连在一起,风轻妄借力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顺势又将连在一起的右手插进她左手指缝,十指相扣牢牢抓在掌心。
两人挨得更近,她连一点退缩的空间也没有,眯着眼睛警惕盯着上方的人,以防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顾今月:“……”自作孽不可活。
“行不行?”风轻妄朝她轻轻吹了一口气,他身上特殊的气息强行扰乱她的思绪。
“不用。”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羞恼地胡乱去扯捆住两人的绸缎,风轻妄稍一抬手就避开,她空闲的手也被佩戴黑色护腕的右手捉住。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风轻妄低头凝视她一举一动,鼻腔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嗯?”
“我怕你又偷偷出去,”低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她小声埋怨:“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风轻妄听后表情错愕,愣了片刻,喃喃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顾今月察觉他语气有异,抬眸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奇怪道:“我身为你的妻子,关心你不应该吗?”
他听见这句话后蓦地顿住了,下一秒表情变得格外诡异,眼眸幽深掠过她肌肤的每一寸,嘴角往上先是扯出一个微弱的弧度,然后慢慢扩大,直达耳后根。
“对,你说的对,”他声音飘忽,怔怔望着她:“你是我的妻子,是该关心我。”
顾今月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试着推开他,没想到他这次格外配合,顺势往旁边侧躺,目光却没有离开她片刻。
“可以解开吗,我手有点疼。”顾今月嗓音轻软,带着点求饶的意味。
“当然可以。”他十分配合,三两下就解开缠绕着两人的墨绿色绸带,她想抽回手却发现纹丝不动,他将紧扣的双手放到嘴边,轻啄一口她的手背,声音柔得像温水:“我想抓着你,一直抓着。”
身体获得自由瞬间顾今月往里靠了靠,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高大的身躯跟着往前挪动一寸,她又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
背后是冰冷的墙,前方是火热的胸膛,一冷一热,她忍不住抖了抖。
另一只手突然出现在腰侧,从后紧拥住她,稍微往前一带她便落向风轻妄怀中,额头被迫抵在他胸前。
他上半身无遮无拦,顾今月红着脸贴上他蜜色的肌肤,感受皮下强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脑袋被震得发麻,他体内的热气似乎蹿了出来,熏得她睁不开眼。
“夫人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捆着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胸腔微微震动,说出溺人的情话:“我可离不开你。”
顾今月双颊比他的怀抱更热,故意岔开话题:“也不知道是谁被人抬回来。”
闷笑声透过骨骼传到耳畔,刺得她耳膜发颤,难受地哼了两声。
风轻妄终于肯放开她,新鲜空气涌入鼻腔,她忍不住贪婪地吸了几大口。
“我错了,”他惯会拿捏她,知道装可怜比强逼她有用,于是眼巴巴望着红成蜜桃一样的人,委屈道:“实在是家里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不然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他单手把人捞上来,与自己对视,喜不自胜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