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便是死也要抓昭虞做垫背!
甘亦薇起身一脚踹到昭虞肩头,见她被自己踹得歪倒在地,甘亦薇痛快地大笑:“花娘性贱,既然你爱勾引人,我便替你找了几个人来,且好好享受……”
昭虞闻言面色凝重,连肩膀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甘亦薇走到门边,摆了摆手便有几个人影走近。
昭虞厉声喝道:“我乃江府的四夫人,你们若敢动我,绝活不到明日!”
甘亦薇闻言大笑:“别白费力气了,这些阉人是听不到的。还想做四夫人?昭虞,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教坊伺候的人皆是宫里犯了大错的太监,到教坊伺候比在宫里好过些,便有些人愿主动到此,但有一条,那便是因着教坊的客人非富即贵,所以凡是伺候的人,须得去耳。
倒不是说要将耳朵割掉,左不过是用些法子叫他们不能听见罢了。
听了她的解释,昭虞嘴唇发白,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
甘亦薇见状笑得更欢了,对着几人做了个手势:好好伺候她。
几人原就腻了甘亦薇一脸的疤,见着昭虞面容惊人更像是狗看到了肉一般,作势就要扑上去。
昭虞睫毛颤动,背后的手终于脱了绳索。
就在那几个太监要碰到昭虞的时候,“砰”地一声,门被狠狠撞开。
众人猛地回头,却见门外站着个孩子。
那孩子面容凶狠,手里还抱着个粗棍,气喘吁吁地大吼:“放开她!”
甘亦薇皱眉,上前就要去踹人:“哪里来的死孩子,给我滚!”
她说罢脚步一顿,抬头看去,院子里竟还有人。
皆是十来岁的娃娃,足有一二十个,有男有女,无一例外都怒目瞪着她。
将门撞开那孩子回头大喊:“夫人在这儿!”
话音落地,一群孩子扎堆儿往屋里跑。
十来岁的孩子,本是莽撞的时候,可他们却分工明确,有几个人合力去打那几个太监的,还有人脱了鞋塞住甘亦薇大吼大叫的嘴。
昭虞快速将脚上的绳索解开顺势踹开一人,随手捡了块砖头朝那太监头上拍去,随后纤细的腿像是一阵风,一腿踢过去,另一人直挺挺倒地。
“昭昭!”
江砚白见到昭虞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两步扑上去将人抱住:“昭昭我来晚了……”
“没来晚!快将他们都绑了送到官府去!”昭虞趔趄着身子踹了甘亦薇一脚,满脸愤恨,“踹我!我叫你踹我!”
众人瞧着她的模样像是被吓着了,皆立在原地不敢动。
江砚白也是一怔,随后忙喝道:“都聋了吗!”
他身后的府兵这才缓过神来,忙将甘亦薇等人扭绑起来。
昭虞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见甘亦薇狠狠瞪着她,忍不住又踹了她一脚:“江砚白害你,你也去害他好了!欺负我算怎么回事!我爹娘的帐还没与你泰安王府算完呢,你又来作妖,混账!”
泰安王府,老的欺负她爹娘,小的又来欺负她。
她爹娘没错,她更没错,都怪江砚白!
江砚白在见到甘亦薇时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如今闻言更是生气,气自己大意叫人钻了空子。
只是现今更重要的是昭昭,他上上下下地检查:“昭昭你可有伤着哪?”
昭虞不理他,却转头去看那群小孩:“今日多谢你们出手相助。”
那小孩子瞄了瞄江砚白,摇头道:“都是我们该做的。”
如此看来,这群孩子也和江砚白有关系了。
倒是什么都瞒着她。
昭虞只觉得心口有股气出不来,对着江砚白冷哼一声:“怪不得江大人平日里那么忙,原是忙着给我树敌去了!”
江砚白知道她在说气话,低声哄着:“都是我不对,我们先回去叫太医来给你看看可有哪里不妥,事后我与你细细解释……”
昭虞没来由一阵委屈,狠狠推开他:“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哥哥!”
她说罢抬脚就走,刚踏出院子便抹了把眼泪。
明明是江砚白做下的事,为什么挨打挨骂担惊受怕的是她?
她都快被吓死了!
江砚白倒好,来得这般晚,自己都将人踹趴下了他还没到!
江砚白追在她身后,瞧着她抹眼泪的模样心疼得要命,不住地哄:“昭昭莫哭,都怪我不好,我该死,但是我们先去看大夫好不好……”
“你确实该死!”匆匆赶来的赵祯冷着脸上前将昭虞拉到身后,“昭昭跟我回府。”
江砚白面色微变:“大哥,我……”
“你将今日的事处理好再来与我说!”
赵祯不大客气地推开他,拉起昭虞就走。
昭虞见到他愣了一下,随着赵祯走了两步才回过神,随即抓着他的衣袖小声道:“哥哥,你别生他的气。”
见赵祯依旧满身怒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