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眼色迷离道:“啊?”
她说什么了?
江砚白气得在她脸颊轻咬一口:“就是那番收拾院子,带回江府什么的。”
昭虞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原是我想岔了,还以为大人又寻得了美人儿。”
江砚白眯着眼:“若是真的,你便要将她带回来?”
“不然呢?”
江砚白气结:“我走之前如何说的?若是遇到这般情况,你的巴掌便该到落我脸上才对。”
昭虞觉得他颇不讲理,不悦地推开他:“若是你都将人带回京了,我难不成还要做妒妇?再说了,便是打你巴掌也是成亲后守江府的规矩,现在可打不得。”
江砚白:“我就是要你做妒妇!”
昭虞:“不要无理取闹。”
她大度着呢。
江砚白:……
他无理取闹?
江砚白这才真真切切被气笑了,指着内室道:“我们且去榻上过过招,你若打得过我,我便听你的!”
昭虞侧眸看着他,仰着下巴:“谁怕谁!”
分开颇久,两人皆心怀不轨,自然是一拍即合。
纱帐晃悠悠地摇到了日暮,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江砚白,你快认输……”
“我不。”
“混账……”
“那你要不要当妒妇?”
“我不!”
“那便继续……”
昭虞咬牙瞪着他,江砚白眼尾泛红,眼神挑衅。
罢了,终归还是命比较重要。
“江砚白,我饿了。”
江砚白手下动作顿住:“那我们……”
“用了膳继续!”
“好。”
等昭虞坐到餐桌边时,只觉得两腿都有些打颤,可若是如今示弱,便是里子面子都丢了。
她为了装作无事发生,甚至还认真点评了面前的两道菜。
江砚白垂首低笑,引得昭虞一阵怒瞪。
他终究是不舍得将她折腾得狠了,用过膳又是将人抱着回了昭华院。
昭虞略有些紧张,姐姐们说纵欲伤身,这会儿再继续,自己不会死在榻上吧?
她坐在榻边微微抿唇,却又不想认输,妒妇什么的,她可不是。
谁知江砚白放下她后竟转头出了门,昭虞伸着头想瞧他去干什么了。
不过片刻,方贵和方福便抬着个大箱子进来,江砚白紧随其后。
两人低垂着眉眼将那箱子放到榻前的空地上,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江砚白蹲下身子将那箱子打开,故意遮住昭虞的视线,不让她看看见里面的东西。
昭虞左左右右地去瞧,却只能瞧到箱子的一个角,气闷地背过身,暗骂江砚白小气。
还是男子汉大丈夫,竟这般……这般……这般漂亮?
昭虞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江砚白轻笑着将人扶起来,问道:“喜欢吗?”
昭虞惊喜地看着江砚白:“送我的?”
“自然。”
昭虞闻言拿过江砚白手中的流云花鸟纹玉梳,梳背花纹精致,梳齿条条顺滑,整个玉梳像是一体雕刻,玉质半透触手生温。
昭虞本就喜欢玉,且这般莹润的玉梳,精巧的她一只手便能握住,见了自然欣喜。
江砚白伸手拔下她头上松垮垮的簪子,拿过玉梳试着梳了两下:“好用,故意做得小些,你平日里出门可随身带着。”
他见过昭虞出门交代金穗带发梳,只是家里用得都略大,出门时带多少不大方便,这件倒刚刚好。
昭虞扬起笑:“多谢大人。”
江砚白对着她侧脸,昭虞极上道,凑过去赏他一个吻。
江砚白失笑,这才挪了身子将箱子全貌露出来:“一件礼物亲一口。”
昭虞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登时被惊住,她忙穿鞋下榻,弯腰看着那箱子里的物件儿瞪大了眼。
她回头看向江砚白,老天爷,江砚白是去徽州受贿了吗?
怎么出去一趟,带了这么一箱子东西回来?
她想到此立马劝道:“大人,受贿是要掉脑袋的。”
江砚白:……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昭昭一开口总是会让他好奇她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
见昭虞担忧不似作假,江砚白含笑起身解释。
“这件不怎么名贵,胜在精巧,是在一个摊子上瞧到的,买下给你闲时解闷儿。”是个九连环。
“徽州盛产墨,这套十二生肖的墨条,是寻了好久才凑齐的,你作画用。”他看了一眼昭虞,“给了银子的。”
“这个夜明珠放在房内可泛微光却不刺目,你夜里易惊悸,挂在床头便是惊醒也不必怕室内漆黑。”
“这个倒是有些意思,说是海外传来的东西,我试过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