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比你还小些!”
江砚白瞄了昭虞一眼,见她要说话忙抬手捂住她的嘴:“昭昭只是面嫩。”
永熙帝见状只觉心中有团火:“你捂她的嘴做什么!叫她说!”
昭虞俯地道:“陛下,昭虞有一事疑惑,还请陛下屏退他人。”
“昭昭?”江砚白有些不明所以。
一时间无人再开口,长公主侧头看向昭虞,暗觉不对。
永熙帝皱眉看着她,半晌挥手:“都退下。”
江砚白急了:“陛下……”
长公主忙拉住他将人拽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两人,昭虞跪得直直的,见永熙帝看着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儿:“敢问陛下,您可还记得晚玉?”
永熙帝眼神瞬间狠厉。
昭虞看着他腰间的荷包:“昭虞猜您记得,不然也不会还佩着它。”
永熙帝在离昭虞稍近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攥着荷包的手轻颤,开口却满是讥讽:“这荷包只是日夜提醒朕,再不可轻信于人。你是她的女儿?呵,她叛朕而去,朕还以为她是找到了什么好归宿。果然是贱皮子,京城皇子府不住非要回去做花娘……”
昭虞闻言顾不得不可直视天颜的规矩,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永熙帝眼中闪过冷意:“朕且明白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嫁给子修。”
昭虞讥笑:“嫁不嫁有什么要紧,我只是替晚玉不值,亏她死前还念着您,谁曾想在陛下心中她竟是这种人……”
一滴泪落到地上,氤氲成花。
原本她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见到陛下,那晚玉的嘱托她便无能为力。
所以今日来时她是高兴的,高兴能为晚玉送个信儿给她心心念念的人,寻个答案让她安息。
她见到那荷包还以为陛下也和晚玉一般惦记着对方。
万万没想到,陛下心中竟这般想。
明明是他不对,是他对不起晚玉,如今倒还在这里颠倒黑白。
而坐在一旁的永熙帝彻底呆住,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死前还念着你,死前还念着你……
永熙帝紧紧盯着昭虞:“你说,谁死了……”
他站起身步步紧逼,帝王的威压此时展现出来:“朕问你,谁死了!”
昭虞闻言竟轻笑出声:“陛下不知么,是晚玉死了啊。”
永熙帝似是被定住了,片刻后低哑地笑出声:“她竟死了?好啊,死了好,死了干净。”
昭虞气得要死又不敢骂他,只能狠狠擦去泪,将袖中的书信掏出来给他,略带讥讽道:“没死干净,还留了封信您要看吗?”
昭虞盯着那信,恨不得将它狠撕碎,可她不能。
因为那是晚玉死前唯一的念想。
永熙帝盯着那信,迟迟没有动作。
昭虞正准备收回手,一只大掌飞速将信抽走。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昭虞抹了抹眼泪,心里大骂晚玉死心眼,竟为这这么一个人送了性命……
可她实在忍不住,明明是陛下不遵诺言,为何还要那般诋毁晚玉?
她又低声道:“今日求见只为一事,晚玉托我问您一句,为何不去接她。”
永熙帝似是没听清,皱眉:“你说什么?”
“陛下您不是答应登基之后便接她回京吗?”
永熙帝扬着信嗤笑:“她是这般与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