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的破菊花!”林瀚低声警告,“你敢再拿娴儿做筏子,我饶不了你!”
江砚白下巴轻扬,示意他抬头看:“你在这儿发什么疯,我瞧着柳姑娘和昭昭处的极好。”
几步外,柳娴眼睛发亮地看着昭虞,主动开口:“你是虞姑娘?”
昭虞浅浅行了个礼:“正是,柳姑娘。”
“你认得我?”
昭虞摇头笑道:“不认得,不过当时在扬州时总听林参将提起你,我想着除了你,他应当不会陪着旁人看灯。”
柳娴耳尖微红:“我们、我……”
昭虞歪着头看她,心道,怎么这般轻易就脸红了?
难不成京中贵女都这般矜持?
柳娴结巴了片刻,凑近她轻声道:“我也从未见过江四郎陪人看灯,想必也是极喜欢你的。”
昭虞大方点头:“我晓得的,大人他……”
江砚白闻言眉心一跳连忙上前,生怕昭虞再说出早上那般惊世骇俗之语。
“柳姑娘可放过河灯了?”
柳娴摇头,刚走到这里就碰到了两人,还未来得及。
江砚白圈着昭虞的腰颔首:“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说罢带着昭虞就走。
昭虞回头对柳娴眨了眨眼,而后问江砚白:“我瞧着柳姑娘性子很好,大人不喜欢我与她说话么?”
江砚白舌尖的话顿了顿,掂量再三才开口:“我们的房中事不便说与他人听。”
昭虞倒吸一口气:“大人以为我要与柳姑娘说那事?”
江砚白不置可否按着昭虞的性子,很有可能。
昭虞:“我只提了一句林参将,柳姑娘便脸红了,又怎会与她说那种事。”
“那你方才想说什么?”
她心虚又嘴硬:“自然是夸大人神武!”
江砚白:……
他就知道!
作者有话说:
昭昭:大人永远不死!
小江:她好爱我。
饮酒
◎美人计也有不管用的时候◎
翌日。
江砚白昨夜虽独自宿在男客厢房,但也睡了个好觉,起身后容光焕发。
正要出门去找昭虞,却见到她已早早起身了,正等在寺中的梧桐树下与人说着什么。
冬日里,梧桐只剩下干枯的树杈,黑漆漆的一副枯败之像,却被树下的人硬生生衬出几分生气。
昭虞看着对面的老和尚蹙眉:“我不信命,您还是给旁人算吧。”
慧圆主持双手合十,开口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一脸福相却微见坎坷,乃知不是受人所累啊?”
昭虞翻了个白眼,除了江砚白,她还能受谁所累?
慧圆笑的更和善:“施主双目有神,似是能堪破天机?”
昭虞手中的帕子被攥紧,下意识反驳:“我生来便双目有神,什么天机,不晓得。”
“凤目阅尽红尘事,千帆归来善为终。”慧圆微微欠身,“阿弥陀佛,施主大善。”
江砚白抬脚走来:“昭昭。”
昭虞闻言忙上前揪住他的袖子,随即藏到他身后。
慧圆见状目光微顿,了然一笑:“原是江四郎。”
“见过慧圆主持。”江砚白牵着昭虞的手,看向慧圆时带着丝疏离,“方才说什么呢?”
“老衲见姑娘面相极佳,闲叙两句罢了。”
江砚白蹙眉,这个慧圆,若说他没本事,他如今年岁近百却无老态,若说他有本事,他又整日说些个模棱两可的话,叫人猜来猜去的费心劳神。
“原是如此。”江砚白颔首,“昨日多有打扰。”
慧圆笑眯眯地盯着他身后的昭虞看,像个弥勒佛般:“不必客气。”
昭虞探出头,看到慧圆还在看她,又忙缩了回去。
这个老和尚,一双眼睛道像是这能看透世间事似的,真是奇怪。
二人下山回城,江砚白忍不住好奇,在马车上问道:“慧圆与昭昭说了什么?”
昭虞抿唇:“说我命途坎坷。”
江砚白皱眉,眸中划过不悦:“他是个神棍,莫要信他。”
昭虞笑起来:“我也觉得如此,我如今日日和大人一处,享福还来不及,怎会坎坷?”
江砚白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吟吟道:“今日便是嘴甜,也逃不掉喝药。”
说罢拿出随身的水袋递给她:“这会儿许是不烫了。”
昭虞:……
昨晚江砚白就说自今日起要开始喝补药,她还以为至少能拖到午时呢,谁料到他动作竟这般快。
她耸了耸鼻尖:“马车上喝容易呛到,还是回宜园再说吧?”
江砚白不为所动地将水袋打开递过去。
这马车是他特意打造的,莫说官道,便是走坎坷小路也不会颠簸,怎会呛着她?
昭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