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说江府除了子修都是一群土匪,现在好了,自己掉土匪窝了。
“大将军,您剐了我我也不能说。”
江大将军牛目大睁:“我手下就没有不服软的兵!”
江崇秋常年征战自然不怒而威,如今盛怒之下,林瀚哪扛得住,他索性俯跪在地谁也不看,只朗声道:“长公主若想知道,还是去问子修,若是他不想说您却从我这儿知晓了,微臣以后哪还有脸见他?”
众人默不作声,唯有江砚白三哥江淮白展颜一笑:“听说林参将和柳家妹妹定了亲?”
林瀚一僵,缓缓侧头看过去:“小将军,您英姿俊朗,神武非凡,想必不会……”
“柳伯若是想多留闺女两年,应当也是人之常情?”
林瀚与未婚妻柳娴青梅竹马,自幼便定了亲,婚期就在三个月后,那是林瀚盼了十多年的日子,而他的岳父柳将军好巧不巧就在江大将军手下任职。
他哭丧着脸:“小将军,子修就在府内,您问他多好,何必为难我呢……”
江大将军适时轻咳,以做威胁。
林瀚只思考一瞬便做出了选择,神秘兮兮地向前伸了伸脑袋。
众人一同朝着他俯身侧耳,像是密谋什么惊天大事。
林瀚:“姑娘。”
众人蹙眉。
林瀚再次压低声音开口:“因为一个姑娘。”
江府众人:“嚯!”
“我儿终于要开窍了?”
“难不成是哪家姑娘缠他太紧,子修烦了?”
“说不准,子修自小便讨姑娘喜欢。”
“原来是为此事烦恼,我还当多大的事。”
江大将军和几个子女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唯有长公主看着林瀚眯了眯眼睛:“哪家姑娘,他们二人怎么了?”
林瀚身子一僵,撒腿就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子修!救命啊!子修!!!”
众人只愣了一瞬便七手八脚的将他制住。
江砚白大哥江越白气的冷哼:“你胆子倒是大了。”
江砚白二姐江挽白翻了个白眼:“将子修引来我再与你算账!”
唯有江淮白立在一旁杀人诛心:“你已说了一半,便是子修来了也不会救你。”
被江越白捂住嘴的林瀚:……
土匪!一群土匪!
不过一盏茶,江砚白就见到了林瀚。
他扶额无奈道:“爹娘,这是做什么?”
长公主推了推身旁的江大将军:“你说啊,做什么呢?”
江大将军:……
他脸皮厚,不怕儿子冷脸,当即开口:“与林参将叙叙旧。”
“你们有什么旧可叙?”
林瀚委屈的只想掉泪,江砚白上前拍了拍大哥的手,江越白瞬间松开。
江砚白低声道:“你喜欢的那副菊花图,我明日派人送去你府上。”
林瀚眼睛顿时亮了,娴儿最喜欢的菊花图,他求了江砚白好久都没求到。
他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江砚白:“可说了?”
林瀚瞬间僵住,扯了扯嘴角:“只说了因为姑娘。”
江砚白瞥他一眼:“你图没了。”
林瀚:……
着人送走了林瀚,江砚白施施然进了厅堂落座,环视一圈:“这么好奇?”
众人讪笑,不知如何作答。
江砚白面上的笑收了回去,声音有些僵硬:“不是什么大事。”
江淮白试探着开口:“真不能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
众人屏息侧耳。
江砚白:“我瞧上一个姑娘。”江四郎没脸说自己轻薄了人家,便如此含糊其辞。
此话落地如烈火烹油,众人惊得站起身。
“当真?”
“哪家姑娘?”
“何时提亲?”
江砚白嘴角微扯,在座都是最疼他的人,再开口时面色不变,话音带了丝罕见的委屈:“她不要我。”
室内瞬间安静如鸡。
一个接一个缓缓坐下,相视无言。
这事倒是有些棘手,连子修都看不上,对方莫不是天仙?
江砚白扫过众人:“我与她已无干系,你们莫要去查她。”
若不提前告诫,估计不出半月,昭虞前年除夕夜吃了什么都能被翻个底朝天,既她说了两相陌路,那他的家人便没有理由去打扰她。
长公主见他这模样心疼的要命,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扬州哪比得上京城,娘在京中给你找最好的姑娘!”
江砚白失笑:“娘,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气不过有人瞧不上我罢了。”
长公主却还是不放心:“那姑娘可是婚配了?”
江砚白摇头。
“那娘亲自去提亲呢?”她看不得自己儿子难过。
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