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回陆娇娇的牢骚,林长风浅浅给楚玉行了一礼
“二公主,先前未曾见过,礼数上多有得罪,卑职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林将军无须多礼,本宫见着你就像是自家兄弟一样,无妨,无妨。”
楚玉眉眼弯弯,笑着拜拜手,拉起陆娇娇的手
“今日,这小丫头我就托付给你了,林将军可要好生教导,万不可有些许怠慢。”
林长风拱手称是,再一抬眼,和陆娇娇的视线撞上,二人双双红了脸颊。
眼瞧着两个人,你侬我侬,边上去了。
叫来马厮,从了人往马厩去。既是要放松,骑那一般的马驹,良马,也是无趣。
马厩里站着几匹马,其中一匹枣红马,毛色亮如镜面,眼睛炯炯有神,体态矫健,四肢有力,皮肤下的血管不断迸发着新鲜血液。
好马,好马。
楚玉快步走到马前,顺了顺马儿的鬃毛,那枣红马也是颇具灵性,竟低头蹭了蹭女人的手。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想不到竟还有如此惊喜。去,卸了缰绳,罢了,我自己来吧。“
女人一手挽住缰绳,翻身上马,另一只手拍了拍马儿的脑袋,握住马鞭,一声响亮的嘶鸣,马儿向着旷野直冲而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那马儿越跑越快,似奔腾的电流,摄影追风般扬起阵阵尘土。女人俯下身子,扔掉马鞭,甩下缰绳,整个人放低重心。
双手抓住马儿的鬃毛,前半身几乎是贴在马儿的身上。
这还不过瘾,又是一夹马肚子,那马儿跑的奔轶绝尘,发丝随着气流似乎拉成了直线。这种追风逐电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电光火石间,已奔去近百里。
只要速度够快,哪怕是时间都放缓了不少。
青草的气息悄悄爬进鼻腔,深深一吸,还夹杂了不少泥土的味道。
就这般向前奔跑,如那流星飞电,风驰电掣。这一刻,楚玉感觉自己真是爽快极了。
如果能就这样,一直在草原上奔跑下去,就这般向着天际,漫无目的。
好似自己真的抓住了自由,真的抛下了过去的纷纷扰扰。
只可惜哪怕是这种喘息,也只是在于弹指之间。不过片刻,自己总归是要回到那长门深锁中去。
望着这片无垠的天地,背后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凡事,是凋零殆尽,围困宫闱的母后。
就这般,楚玉望着那片西下的斜阳痴痴的出了神。
对楚玉来说,如今所作的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
想这世间,人们最不愁的怕是已经拥有的。
如这皇家子弟,深宫怨妇,金钱,名利,都不过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物件罢了。
而他们此生都要披上最虚假的皮囊,困在皇城的一方天地,无法挣扎。
高高在上的帝王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全部。
做那帝王的,又何尝不是满腹猜忌。他们无情,更无义,什么恩,什么赐,什么情,什么爱。只要上了那宝座,都变成了过往云烟。
但即便如此,作为他的孩子,依旧要奋不顾身往上爬。甚至不惜赌上一切,也要爬到那万人之上的宝座。
只有这般,仿若才能为自己挣到半点的自由。
只有那万人之上的权力,只有那随意生杀予夺的皇权,才能给予人自由。
是了,只有那皇位,管他是谁,阻了她路子的人,都该是被她送下地府,去见见那阎罗王。
“驾“
楚玉收回神智,又一夹马肚子,又是背着太阳去了。
平生衮衮烟埃,这一杯愁绪,这一杯情仇,何日才能饮下?
回到马厩,看那二人一个牵着缰绳,一个坐在马上,倒是好一副惬意样子。
马上的小姑娘笑盈盈的,鹅蛋的脸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酒窝,两颊晕红,杏眼如波。
牵马的少年就连两道浓密的剑眉都柔了轮廓,立体而深邃的五官此时竟是化作一副柔和做派。
远远瞧过去,郎才女貌,真是好不般配。
马上的人,见了楚玉,吃了羞,垂下脑袋,露出雪白的长颈。
林长风顺着陆娇娇的视线望过来,也是看见了。
牵着马儿就欲走去,哪里发现了陆娇娇已是一副烟视媚行,面红耳热的模样。
瞧着满脸绯红的陆娇娇,楚玉也不好再多打趣,不然这小姑娘怕是真要挖个地洞,钻进去才是。
“这马术练的可还好?“
“还当是不错。“
这副声若蚊蝇的样子,还真是鲜少能从陆娇娇身上看见。
楚玉抬眸看了眼陆娇娇,“这马术还是要多精进才好,但顾及本宫还有要事,就先行离开了,你自作安排吧。“
陆娇娇点点脑袋,没再说什么。
梦里青:
其实我们楚玉还是很好的嘛
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