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爷,可是王爷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他在王爷心中或许当真没有那么重要,只不过他乖巧听话,从不给她沾惹其他,可如今他这点好都被抹去,那王爷还会接受——
“她啊,安国王子也刚来找她,说好送人家回去结果她先跑了。去哪了?不知道啊,她没跟你说吗?你都不知道,我们——”
他想到有个地方她可能去,不,应该是她本应该去,可那个地方他去不了。
王府。
【隆昌王府】
明知不可能进去他还是来了,甚至急到没穿外套,素着长袍便坐车疾驰。王府门楣高悬,烛火通明,侍卫威严。
他下马车,冷风打在他的身上将他冻的发抖,可是他却毫无察觉。王爷身旁的侍从皆已不再楼中,现下他如果想见只能央求门子通传,好在门子态度温良,问清他的名号后便拱手说稍后以待通传,随即那扇尊贵的门便又合上。他的小侍求着他先去车中等候,他置若罔闻,立在寒风中等待那扇门开启。
可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门子带回消息道:“公子请回吧,王爷不见客。”
“王爷在吗?”他急切道。
“在。已歇下了。”门子回道。
没事,没事,至少王爷回到王府是安全的。虽然她不见他,但她还会来找他的。这王府本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等她明日,或者后日,或者何日她来寻他,他再同她解释,他与那何圳毫无关联,他也不是故意来王府寻她的,他只是担忧她的安危。好好解释,好好解释,她会原谅他的。她不会不要他的。
回去吧,回去吧,可他的脚步却仍钉在原地,望着高门显赫的王府,看着面前紧闭的门,他的心中没由来的涌起一股悲凉。是不是有一日她不要他后,他便再也无法见她。这一夜那曾经被他尽力忽略的身份悬殊又重新稠腻的盖住他的面庞,让他几乎窒息。
一墙之隔的关之檀正与刘枫谈话,门敞着,身为王夫的孟玉竹停步,二人远远对视。关之檀挑眉示意他有何事,孟玉竹厚着脸皮走了进来,问道:“王爷今日不是说不回来吗?玉竹未去迎接,请王爷恕罪。”
“无事。这么晚了你也该早些睡。”后一句是她觉得语气太生硬,逼着自个说出口的。
“小厨房为王爷温着安神汤,王爷一路烦忧,玉竹为您取来。”关之檀停下话语,像是没见过他似的,瞅他一眼,又瞅他一眼。孟玉竹被她盯得不自在,暗想出门的时候打扮仔细,未有失仪。她用那副神情瞧他作甚?
“刘枫你先下去吧。派人将安神汤取来。”
“是。”
屋内只剩她与孟玉竹,男子面色可见的紧张起来,看着他这幅模样关之檀不免笑道,这孟玉竹难不成被换了芯子?他们从前刚认识的时候她可不敢想这外柔内刚的孟公子有一日会伏低做小,于是她半开玩笑道:“这般贤惠,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想到他温柔相待,得到的却是她的恶意揣测,孟玉竹腾的一下就生出气来,但他很好的掩盖后,柔声道:“只是许多日不见——”思念王爷,只是那半句他说不出口。望着无情无义的她,他的骄傲仍不允许他先低头。
“王爷明日在府中吗?”他问。
“在。”
“明日可否陪玉竹回趟孟府?”
是为了这事,关之檀心下了然,原来他柔情以待是为了求她同他回府。
“可以。”她答应了。却没见他有多开心,关之檀如今是越发看不懂他了,难道真的要还他自由他才能由衷的快意起来吗?难道嫁于她当真令他一分一刻都无法忍受吗。她想起孟玉竹,陈文君,又想起韩怀仁。似乎他们都不愿在她身边驻足,她对他们足够坦诚足够尊重,即使这样也留不住任何一人?
孟玉竹见她脸色冷淡下来,怕她口中蹦出伤他彻底的话,见安神汤已经送来,纵使有再多不舍他还是忍着痛意起身,勉强笑道:“王爷尽早休息,玉竹不打扰了。”
自成亲后应他的要求他们一直分房睡,关之檀闻言点头,神色不明的将安神汤饮下。
孟玉竹走到游廊处后,才低声询问身边的侍从小柳:“走了吗?”
小柳:“走了,方才刚走,留了约莫两刻钟。”
“嗯。”孟玉竹道。王爷在外如何他管不了,可若是在王府没人能从他手中夺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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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啦,这不是更了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