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朝着灵箜刚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两人一并消失于天地间。
秦七弦:难不成他俩要去上个坟。
人走了,她?也放松许多,偷瞄了一眼识海。识海没崩,就?是溪水略少,细小的一缕水源,深不过三指。
东池宴已经恢复成了小白蛇,正安详地躺在她?的水草旁边。
水浅得几乎都没不了它肚皮,看着是有点儿?可怜。
秦七弦想回去,但大家都没散,她只能干等着。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想到什么?,她?立刻看了过去,登时道:“香呢?”
地上就剩了个空匣子,香怎么?不见?了!
师父不要的那根冷香梅呢,谁趁乱捡走啦?
孤悬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瞧到了地上的空盒子,她?淡淡道:“捡走就?捡走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旁边热热闹闹,师徒俩都等得有些不耐烦,孤悬灯直接摸出了酒葫芦,可惜还没喝,灵箜真仙他们就?回来了。
这次,灵箜真仙没有祭出她的箜篌当飞行法宝。
青衣剑修关长情取出了一艘灵舟后,招呼白执鹤二人登船。
没承想,神庭一脉的那个剑修秦少白上船后,突然?恭恭敬敬地朝关长情行了一礼,“前辈,此去中?州,晚辈可否再带一人?”
话音一落,底下一阵窃窃私语。
不少人都看向了同为内门?精锐的蓝花楹。蓝花楹神色有几分不自然?,将头侧向一边。
秦七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秦少白就是跟蓝花楹有爱恨纠葛的那个剑修!
也就?是说,公孙厄曾是他的剑奴!
她?眼?皮一跳,心?头竟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就?听秦少白道:“我是剑修,她?是我的剑奴。”
底下修士一阵哗然?,本以为他要带的是蓝花楹,哪晓得竟是那个灾星公孙厄?大家看蓝花楹的眼?神更古怪了,而被众人关注的蓝花楹眉头蹙起,直接转身离开。
原本关长情神色不悦,听到这句倒是点了下头,说:“既如此,那就?带上吧。”
秦少白面露喜色,一揖到底:“多谢前辈。”
随后,他看向远方,道:“公孙厄,还不过来。”
公孙厄也是神庭一脉的内门?精锐,只不过因为连续两任师父都出了意外,她?现在就?没有自己的师父,平时也被其他同门?孤立,素来都是一个人站在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
秦七弦一直没能用神识,之前都没发?现公孙厄的存在。直到此刻,她?才看到公孙厄从树荫底下走出,从无人关注的阴影里,走到了被太阳暴晒的演武场中央。
公孙厄不卑不亢地道:“我不去。我早已不是你的剑奴。”
秦少白皱眉,淡淡道:“别不识好歹!”
关长情神色不耐,一个刚刚突破凝神期的弟子,虽然?领悟了剑意但一眼看过去乱七八糟的,早就?练歪了。且她?年纪也不小,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剑修与剑奴而已,无非就?那么?一点儿?恩怨纠葛,他看得?多了。
关长情淡扫一眼?公孙厄,直接道:“不去的话,那你这一辈子就别离开渡川界。”
公孙厄沉默片刻,说:“好。”
关长情没想到她答得这么干脆,颇有些恼怒,直接抬手用剑意写了个囚字,淡淡银光笼罩公孙厄四周,好似在她周身安放了一个囚笼。
接着,他瞥一眼?秦少白,“一个永远走不出贫瘠之地的笼中?鸟,去不了妖域战场的剑奴而已,何须介怀?”
秦少白连忙道:“多谢前辈指点。”
片刻后,灵舟升空,眨眼消失。
公孙厄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无视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众人见她不答话也觉无趣,逐渐散开。
秦七弦跟师父打了声招呼后跑到公孙厄身边,“你也凝神了。”她?掏出一颗筑基丹递过去,“上次宗门?发?了三颗,我只用了一颗,这个给你。”
公孙厄诧异道:“你怎知我正在准备筑基?”此次初禾门?的经历,让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本命剑。
秦七弦:“!”
你不是刚刚才凝神吗?现在瞧着也就凝神期一层的修为,怎么?就?想着要筑基了?
我是有系统外挂,你有什么?也能神速进阶?
公孙厄没有推迟,直接将筑基丹收下后道:“日后愿追随师姐左右,但凭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七弦:“哦,那倒不用。”
公孙厄:“理应如此。”说罢,她?风风火火地转身就?走,“我得?回去为冲击境界做准备了。”
秦七弦:“……”行叭,一颗筑基丹换个小弟,这波不亏啊。
枫林谷,竹舍。
从演武场回来后,秦七弦才认真地打量起识海。
识海内溪水比上一次看多了一些,都能将小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