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更觉烦闷,牙根都隐隐作疼,“还挺牙尖嘴利。”
他本是冲着白泽来的。
白泽与禄折冲二者之间的龃龉争执在所难免,他总得要选上一边。原觉得禄折冲不靠谱,现下看来,白泽这草头班子也不大靠谱。
天道正统怎混成这球样啊?
倾风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旷放笑道:“我可是命悬腰带上了,还得仰仗城主您多照拂。”
貔貅思忖片刻,暗恼自己优柔寡断,快刀一顿斩,将自己剩下的半只脚也赶上贼船,面沉如水地道:“若无意外,明日傍晚之前,我的先锋能到。余下大军,再隔日可达。我将映蔚能调动的兵马都遣来为你造势。”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谢引晖的人要是比我少,我带着人拍马便走!”
“行!”倾风一口为他应下,拍着马背道,“我去前面为你探路。”
貔貅不识好心,这也要争:“谁要你为我探路?小爷会怕?!”
二人拐过前方的山路,与那威厉的铁蹄声越发逼近。在空阔的道口静候片刻,不意外地看见一片凛肃的铁衣。一行人马的军装在明耀的日色下反着寒光,看着声势赫赫。
倾风数了数,见不过是支百来人的队伍,心下一松。
看来白重景有为他们遮掩,这批飞禽的眼线未如实通报他二人的行踪,犀渠当以为只是人奴不堪重役起事谋反,派遣小兵前来整饬。
倾风单手执剑,在队列中间划了一道,偏头问:“你一半,我一半?”
貔貅迟疑说:“全杀了?”